,何清的成績滑落很快,開始夜不歸宿。據何清同寢室幾位已經畢業工作或者在讀研的同學回憶,何清那段時間幾乎不見人影,只有考試的時候會出現。穿著打扮倒沒有什麼異常,但是總是帶著菸酒味回寢。一次偶然的機會,何清班的一個同學在“青葙”門口看見何清走了進去,何清出去賣的訊息一瞬間傳開了。
在A市,“青葙”並不算出名,但是對於所謂的上層圈子,“青葙”的知名度是很高的。“青葙”裡最便宜的一晚也要上萬,遊弘幕不知道何清是怎麼進去的,那種地方要價高,要求更高。沒有人推薦,何清怎麼會知道那種地方,又是怎麼順利進去的?
☆、線索
如果有人向何清推薦了那樣一個地方,這個人必然是認識何清的並且知道何清已經走投無路了,而且,這個人一定是所謂上流社會的一份子。
青葙是不會透露推薦人的姓名的,何況何清已經死了近四年,也許青葙裡已經沒人能記住這樣一個男孩曾經存在過。時間是最完美的幫兇,他讓人的記憶變得不可靠,讓當初的痕跡被塵土填平,讓那個把何清逼死的人消匿於無形。
“好了,我們來整理一下手裡的線索,”遊弘幕向沈嵐借了一支筆,把沈嵐拿來的何清死亡的車禍報告當稿紙,在最後一頁背面的中間寫上了何清的名字,“這件案子裡主要的人物我們只知道兩個,就是何清和那個‘他’。”
遊弘幕在何清的名字上方寫下“他”。
“但是我們推測何清進入青葙是需要中間人的,所以應該還有另外一個人。”遊弘幕在何清的名字下方寫下“中間人?”,遊弘幕在中間人和何清的名字之間連線一條直線,線上寫著“青葙”。
“這個中間人的意圖我們並不知道,但是他很可能是上流圈子裡的一個。這個中間人對青葙應該是比較熟悉的,而這個‘他’應該也是經常到青葙去玩的,所以,這個‘他’和這個中間人有沒有可能認識?”遊弘幕在“他”和中間人之間畫了一道虛線,線上打了個問號。
“或者你還應該把青葙的老闆加上。”石金玉的手指擺弄著沈嵐的手指,但他的動作卻像是無意識的思考動作,沈嵐在儘量不引他注意的情況下把手指退了出來。石金玉看了沈嵐一眼,沒有糾結於此,繼續道,”中間人如果要推薦何清去青葙,會向青葙裡的誰推薦?”
遊弘幕在何清的名字左邊寫下“青葙老闆”,分別從“他”和中間人引一條折線到青葙老闆。
“還有什麼要補充的?”遊弘幕看了看自己筆下的線索,真是少得可憐。
“有妖氣。”小白歡快的給自家娘子剔著魚刺殷勤服侍。
遊弘幕瞪了小白一眼。
“什麼妖氣?”沈嵐看向遊弘幕,好奇的光芒已經遮掩不住了,“是有妖怪嗎?真的有妖怪嗎?遊哥你男人是幹什麼的?是不是天師什麼的?”
完了完了,沈嵐對吃喝玩樂沒什麼興趣,又一直沒有女朋友男朋友,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興趣愛好全部在一些虛無縹緲的鬼神妖精上了,狂熱度不亞於劉封見到狗狗,讓他聽到“妖氣”這個詞,遊弘幕表示做好被嚴刑拷打的準備了。
“小白也看過‘有妖氣’?”石金玉面露詫異地看著小白,“我以為小白這種看上去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對那種惡搞搞笑片不會感興趣的。”
小白茫然:“什麼?我說的妖氣是妖怪的……”
遊弘幕不動聲色地踩了小白一腳,燦爛地笑:“小白,看惡搞片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你就承認吧,你看過‘有妖氣’對不對?”
小白:“……對!”為了娘子,小白我終於丟掉良心了麼嚶嚶嚶!娘子,看在我如此犧牲的份上,待會回家還不給吃就太不人道了!
沈嵐失望地看著重新殷勤地給遊弘幕剝蝦殼去蟹甲挑魚刺的小白,失望地癟起嘴,有氣無力地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遊弘幕看了看手中的紙:“這個中間人還只存在於我們的想象,‘他’的身份未明,何清已經死了,所以,我們惟一的線索就是這個惟一有線索可查的人——青葙的老闆。”
“青葙的老闆是誰啊?”
“我怎麼會知道?我從來不進那種場合!”一晚最低消費也要上萬什麼的,完全不符合遊總裁的消費習性!
“我也從來不去的,”沈嵐連忙宣告,作為一隻總是被調戲的美少年,去那種地方調戲別人壓力很大啊,“金玉去過嗎?”
石金玉:“去過。”
“什麼?!”沈嵐一下子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