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3 / 4)

小說:白無常的夫人 作者:月寒

去。那些苦中作樂的日子,成了遊弘幕和劉封一生羈絆的開始。從那時起,遊弘幕雖然心裡作嘔卻可以對任何人強顏歡笑乖順溫柔,但劉封是他最光明的信仰,他可能會跟他吵架會不肯笑,但唯一不會背叛的,就是劉封。

在特訓營的日子裡,劉封在野外撿到一隻巴掌大的小野狗,那是劉封第一次顯示出對某樣東西的狂熱。遊弘幕雖然對“寵物”一詞極度敏感,但他卻哭笑不得地發現,和遊滄把家人當寵物的態度正相反,劉封是那種把寵物當家人的人。只要劉封有的吃絕對不會餓著小野狗,只要劉封有被子蓋絕對不會讓小野狗睡在溼冷的地面上。大概是察覺到這個人類的善意,小野狗對劉封也十分親近。遊弘幕也為好友高興起來。

但是後來有一天,小野狗消失不見了。那天,營地一群孩子吃了一頓狗肉湯鍋。

劉封發瘋一樣地和那群孩子打架,鼻青臉腫地哭了很久。

兩年的特訓營生活結束後,遊弘幕和劉封返回遊滄身邊。

越來越壓抑的遊弘幕在劉封的幫助下逃跑卻雙雙被抓回來,劉封自然難逃一劫。遊弘幕以死相逼才讓曾經最喜歡的哥哥鬆了口。

後來,遊弘幕學會了怎麼做一隻會討主人歡心的完美寵物,他雖然不漂亮,但也不難看,外表勉強及格。最重要是性格完美,很是哄了遊滄幾年開心。

十八歲那年的生日禮物,遊弘幕向遊滄要了一個賭注。遊滄放遊弘幕離開自己身邊,如果遊弘幕先堅持不住主動回到遊滄身邊,遊弘幕這一生都不能再要求離開。

遊滄把國內的公司留給了遊弘幕,把劉封留給了遊弘幕,自己出國等待他的小寵物迴歸的那一天。

十八歲到二十六歲,遊弘幕自由過追求過,肆無忌憚地揮霍過,覺得自己永遠不會回到那個位置,以為自己可以開始新生,接受友情接受愛情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到底不是自由的人。

幸福是一種與他絕緣的東西,代表遙不可及的夢幻,不管付出多少都不會到來。

這一輩子也許就是這樣了,遊弘幕認了。八年的生活足夠豐富,甚至擁有一般人一生難以企及的際遇,就算他的後半生都是一隻但憑主人喜好的寵物,回憶已經足夠讓他記起自己作為人類生活過的喜怒哀樂。

低調的黑色轎車緩緩停在遊滄的鄉下莊園,遊弘幕下了車,打量著這個自己以後會生活一輩子的地方,對遊滄露出明媚的笑容。

遊滄溫柔地牽住他的手帶他走入莊園。

清新的空氣爭先恐後地刷洗著兩人長途奔波的嗅覺,寬闊的德國牧場在初升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勃勃生機,遠處大片的矢車菊熱烈歡迎著主人的迴歸。遠處是一幢紅色的居民樓。

“哥哥,這真是個美麗的地方啊。”遊弘幕在浴室裡發出真誠的感嘆,毫不猶豫地解開衣服脫得一乾二淨跳進浴缸裡。

遊滄微微一笑,用手細緻地撩起熱水清洗闊別已久的寵物的身體:“等到你看膩了,哥哥帶你去其它美麗的地方,好不好?”

遊弘幕乖乖點頭。

洗完澡,遊弘幕終於在守衛森嚴的客臥見到了劉封。

看到遊弘幕的那一瞬間,劉封像個暮年老者,收斂了全部的熱情和活力,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

遊弘幕仍舊笑得十分燦爛,依偎在遊滄身邊撒嬌:“哥哥,你就讓他回去吧。”

遊滄寵愛地摸了摸他的毛髮點了點頭。

下午,劉封離開了德國返回中國。

走之前,遊弘幕去送他。劉封簡直想像十二歲那年不顧一切地拉著他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即使最後會被懲罰,也不願看到遊弘幕連掙扎都放棄的樣子。

但遊弘幕只是給了他一個瀟灑地擁抱:“回去和亭聲好好過吧,他很愛你,願意為了你去死,沒有我你會更幸福的。謝謝你,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我身邊為我抵擋一切,這次我終於可以保護你了,我不後悔。還有,告訴小白,是不負責任許下一年之期的我的錯,我們下輩子再見了。”

劉封拳頭青筋暴起,最終卻只是點了點頭,在遊弘幕的注視下轉身上了飛機。

劉封知道遊弘幕不願他再來找遊滄報仇,正如遊弘幕知道劉封一定不會放棄。他們雖然是異父異母的兄弟,卻彼此血肉相連失去對方只有死路一條。

遊弘幕會等待,等待劉封回來的一天。那一天,劉封會讓他做回一個真正的人類。

☆、慟天舞和楊戩

國際航班緩緩降落在A市機場。劉封下了飛機,走出飛機場,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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