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的時候,看到有一個差不多十六七歲的男孩子抱著他弟弟坐在座位上,那孩子長得也很好看,只是沒有昱寶寶可愛一點,唉,怎麼又想起來了,真暈。
那孩子的哥很寵他,怕他無聊一路上不是教他打遊戲機就是和他在那裡玩猜拳打手的遊戲,看得出來那哥哥很捨不得打弟弟,只故意讓著弟弟,逗的弟弟哈哈直樂。
我要是有個弟弟,我也對他這麼好,把所有他想要的東西都給他,寵著他,寶貝他,不罵他,不打他,別人打罵他的時候護著他,可是沒有這樣一個人讓我這麼對待,昱寶寶嗎?不行的,人家那不是有人家爸爸護著麼,哪會輪得到我呀!
火車走走停停的終於到了我的目的地——理源車站。
走出車站就找到了舅舅們的車子,放下行李,坐在椅子上靠著,終於離那人遠了許多了,記憶總會淡下來的吧!一時忘記不了也不要緊,反正時間很多,我可以把它分成片慢慢丟棄。
看到這小山村四面環山,山上姿態萬千的石頭白花花的反射著太陽光,我就知道我來對了地方,這裡手機什麼的都沒有一點訊號,可以不用被什麼人打擾,可以斷了自己希望收到那人簡訊或者電話的念頭。
從這裡回去後,自己還是原來那個自己,只是心性比原來那個自己更隱忍和堅強了不少吧!我時時都在告訴自己這是在修煉,要為自己煉就一個刀槍不入的精鋼不壞之身,以後小點的傷害直接就不會對自己起到什麼作用,大點的傷害也不會讓自己沒有力量活下去。
只是失落的心情是怎麼也揮之不去的。
上山撕松毛
渾渾噩噩的就過了不知道幾天,轉眼就要過年了。
外婆家那個地方過年有撕松毛的習慣。這天,小表弟表妹的跑來邀約自己和他們一起去山上撕松毛,本來李斐很不想去,只想在家裡悠閒的看看書、曬曬太陽、吹吹山風什麼的,敵不過表弟妹的軟磨硬泡就只好換了套衣服,揹著個揹簍上山去了。
走出門不久李斐就後悔了,自己本來就很沒上過山,這下又還不習慣,等下勞動成果還不如弟妹的那得多不好意思呀!可出了門又不好意思直接空著回去,只得硬著頭皮跟著上山去,隨□代弟妹不要去得太遠,就在近一點的山上撕點松毛揹著回家就得了,他沒有向他們說明自己不想去得太遠是怕等一下那一大揹簍背不動或者什麼其他的原因會可能導致自己有些丟臉。
興致不高的李斐跟著這群嘰嘰喳喳的小朋友們來到這座不知名的山上。放眼看去都是一片片的松樹林,看來這撕松毛的困難應該是不存在的了,可看著來時的上坡路就知道,等一下回去的就基本上都是下坡路了,路上還佈滿了嶙峋的石頭,這可不是一條平坦的路啊!
小表弟興高采烈的爬到樹上去把樹梢上那種有點泛青色的松毛連枝條一起砍下來,李斐就直接站在地上用長柄鐮刀一勾就能夠到樹梢上的上好松毛,小表妹們就蹲在揹簍邊上等著把枝條上一絲絲的松毛剔下來放在揹簍裡。
就這樣愉快的分工合作在兩個小時後就到達了尾聲,貪心不足的表弟還給自己的揹簍加上了好多連枝的松毛,唉!看得李斐汗顏不已呀!
回頭暗暗比對一下,還是自己的是最多的才放下心來靜靜的欣賞眼前開闊的景色。
綠茫茫的山上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氣,似夢似幻的感覺很是引人入勝,就像把自己置身於一片美麗的人間仙境之中一般。山腳下的房屋像小船一樣星星點點的漂泊在漫漫的麥苗蠶豆苗的綠色海洋之中,一陣風吹過那一汪碧綠的海洋,便能驚起一道不小的綠色波浪。村莊前面那條小河像一位垂暮的長者不緊不慢的行走著,沒有一絲波瀾,沒有一絲急躁的心情,讓人也不由得靜下心來。河邊的垂柳似是感受要春風微微的撫摸而漸漸甦醒過來,嫩綠的芽兒隨著微風輕輕搖擺著,好似在感受著這濃烈的春節氣氛似的。
沉淪在這美妙的境界中不能自拔的思緒被弟妹給打斷了,回過神來才驚覺是時候該回去了。
下山的路就像預想的那樣不太好走,身上又壓著這麼重的揹簍,路上的石頭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就被人們來回的行走打磨得十分光滑。
小心翼翼的盯著路面慢慢的走在這鑲嵌著光滑石頭的山路上,弟妹們一路上很輕鬆的跑在前面大石頭歇著等這個戴眼鏡的哥哥。
糾結又煎熬的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外婆家的房子終於出現在視野內了,一鼓作氣的挪到門前,放下揹簍,李斐終於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啊!終於到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