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急,不急也不行,一會還得在他媽媽醒來的時候把倒騎驢送回來,他媽媽還要推著車子賣包子饅頭去呢。
凌晨三點多的雲池書庫格外的冷,白白的雪映襯著更顯得清寂陰冷,他頭上戴的是他爺爺的棉帽子,大大的棉帽子把他的眼睛都蓋住了,長長的圍脖也一直拉到鼻子上邊,榮祁都懷疑他眼睛能不能看到路。
看到這樣辛苦為自己家的蘇宴昕榮祁有點不是滋味,榮祁在過去的十四年從來沒想過要自己去賺錢去養家,他那時一心的惹禍反抗他爸的□和他媽的偏心。他沒想過有一天會被個比他小好幾歲的孩子領著出來打漁,尤其是看到蘇宴昕踉踉蹌蹌的在寒風裡堅持的往前走,心裡更不是滋味。蘇宴昕腳上的厚底棉氈鞋上都被雪沾了一大片,他們是一路上趟雪過來,倒騎驢上面放著工具人推著走的,由於下雪,腳下又不是現成的路,因此走得跌跌撞撞的,這會兒腳底板肯定涼涼的。
榮祁心疼了,他活動一□體,他覺得他比蘇宴昕又高又大(霧)的都有些挺不住了呢,別說瘦小的昕昕了。他不知道,雖說外表上看榮祁比蘇宴昕結實,其實不然,由於潭水的饋贈,蘇宴昕可以說身體健康的不行,比榮祁這個外憂內患的強多了。也沒有向家人和榮祁以為的那樣瘦小,他只是小骨架偷著長肉的。
到了選定的水窪,榮祁把車上的東西卸下來,就推著車子回去送倒騎驢了。
雖說身體健康但也經不住凍,蘇宴昕在水窪旁來回的走,免得自己凍僵。他這裡離水庫中心打冬網的地方至少也得七八百米,但那邊已傳來了人們的說話聲,加油聲,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