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急用。”
蘇宴昕他姥姥眼一橫:“錢錢錢,就盯著錢,回家來就知道要錢,你是不是看家裡平靜日子過多了你不得勁啊?”
夏梨已經做好被訓斥準備了,但是一聽他孃的話怎麼那麼不對勁呢?於是解釋道:“娘,我不是跟您要錢,我是來拿我放您這的那一千六百塊,我只拿一千就得,家地裡就等著這錢買種子種地呢!”
他姥姥不耐煩的說:“那錢都花了,你就當你孝敬我和你爹的了,就別要了!”
夏梨抓著她孃的手急切的說:“娘,都花哪去了,那可是一千六呢,去年昕昕病了急用錢的時候,您不是還說您幫著借出去吃利息呢麼,咋能都花了啊!”蘇宴昕病了的時候,夏梨回家來要錢,他姥姥就說幫著把錢借出去吃利息了,暫時要不回來。夏梨當時表示寧願利息不要把本錢給她就好,他姥姥說那也要不回來,於是沒辦法借的錢都是蘇寂然從戰友那借的。
蘇宴昕姥姥拉開拽著自己衣服的手,說:“問這幹啥,沒了就是沒了,你從我要我也沒有。”
後來他姥姥更是開始哭天抹淚,又拍炕沿又蹬蹬腿的哭罵道:“你怎麼這麼不孝呢,啊,生你養你都不如養頭豬還知道賣了報恩呢,你呢,啊,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辛辛苦苦拉扯大,就不管爹孃死活啊,我怎麼命這麼苦啊,養了這麼不孝順的閨女啊,你這是要逼死我啊……”
夏梨給他娘跪下了,眼淚一對一雙的往下掉,哽咽的說道:“娘,您別生氣,您先把錢拿給我,算是借給我的,等到秋打了糧食就給您,成不?”
他娘還是哭天抹淚的,就是翻來覆去的提他不孝順云云。
後來也不知道聽了多久的蘇宴昕他姥爺進屋了,沒好氣的說:“都哭啥玩意,憋回去!”說完,就去把大櫃門開啟,掏出來一個用舊手帕包著的一沓錢,也沒數,就扔到夏梨懷裡說:“這是家裡所有的錢,你先拿著,看看缺多少種子,從家裡先拿著,先把地種上再說。”
蘇宴昕他姥姥一看老伴的動作,哭聲立刻停了,還想把夏梨手中的錢搶回來,但是被蘇宴昕他姥爺一瞪眼,才訕訕的把探出去的身子挪了回來。
夏梨開啟手絹一看,就傻眼了,呆呆的問:“咋就剩這點了?”裡面竟然只有幾十塊錢,還都是零票子。
蘇宴昕他姥姥氣囊囊的說:“咋剩這麼點?花了唄,一個個都是討債的,你大哥他們家老大相門戶吃席錢拿了二百,你二哥想買個毛驢買豆腐拿了三百,你二姐家也從這拿了一百,剩下的一千都被老六拿走了,有一分花在我身上也行啊,一個個都是來討債的。”
夏梨聽了腦中一片空白,他只覺得有點茫然,那他們家的種子肥咋辦?
說是怨爹孃吧,談不上,她早就習慣了!他爹孃偏心兩個哥哥,因為老輩人心中根深蒂固的想法,養老送終得靠兒子,頂門立戶還是得靠兒子。他們疼兩個最小的妹妹,因為是小的。就是夏梨的二姐夏桃也知道為自己爭取,就她是被忽略的那個,哦,對了,還有小四也是和他一樣被忽略的那個。
夏梨不知道他爹孃咋想的,最喜歡的二哥娶了一個整天胡罵亂叫,就一潑婦。指著他二哥養老的話,那個嫂子可不是省油的燈。最疼愛的兩個小妹妹,一個比一個丟人。小五相中了表舅家的表哥,要死要活的,最終還是嫁了。小六更是膽大包天直接和別村的男的私奔了,還是把家裡的錢偷走了!
嘴巴哆嗦著,夏梨下地穿上鞋就往家走,腦子都懵了,她只是一心想回家,回到屬於自己的家,那個有她丈夫有她孩子們的家。他也沒管太陽偏西,已經沒有去他們小鎮的客車了,只是跌跌撞撞的往家走,那幾十塊錢夏梨一分也沒拿。
回到家時,夏梨委屈的趴在蘇寂然懷裡哇哇大哭,蘇寂然摟著媳婦,安慰道:“別哭了啊!”拿著手絹給夏梨擦眼淚。
看著媳婦紅腫的眼睛更是心疼:“沒事啊,別哭了,有啥大不了的坎,咱能過去,不就是差錢麼,今年不行還有來年呢!”
等看夏梨腳上的慘狀時更是心疼的厲害,直抽冷氣。
蘇家人現在都挺犯愁的。蘇寂然和夏梨是因為眼看著有地沒種子,這一天一天的耽擱,種晚了就要減產,而現在硬是手裡沒錢能不愁麼?蘇宴昕也犯愁,他犯愁的是有錢拿不出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想辦法找藉口往外拿錢,和同學聊天都心不在焉的,上課更是走神兒,哪怕是回到家裡也是無精打采的。幸好他們家最近都有心事沒人注意他,不然早被發現了。
他想往出拿錢,他這都好幾十個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