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主要的是,他想要一直吃著純綠色的食物。農藥化肥什麼的他可一點也不想沾。
自從蘇宴昕的了這個空間後,他就有了這麼一個計劃——他要把南隅打造成一個現代社會世俗裡的桃花源。
所以這麼一段日子的春耕,雖是很累但是充滿著期待,可以說是痛並快樂著。
清晨,太陽還沒有出來工作,整個南隅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靄。遠處龍伏山上的綠色似是一副水墨畫一般隱隱現現。隱約地能看見一處紅磚白瓦的瓦房靜靜的佇立在薄薄晨霧中。靜謐的南隅裡只有那不停歇的蟲鳴鳥叫聲使得南隅裡有了一絲絲的人氣兒,在提醒著:這裡不是一副畫。
這時,在薄霧圍繞著的院落裡走出一個小小的人兒來。
個子矮矮的,瘦瘦的,一看就是個還沒有長成的少年。少年身上穿著的是寶藍色帆布做的勞動裝,腳上穿著一雙還算乾淨的黑色塑膠雨靴,背上揹著一個大的揹簍,手裡面還提著兩個水桶,上面蓋著,看不清裡面裝的是什麼。
手裡的水桶,看來還是有些重量,走一段距離換一下手……一步一步的向著稻田的方向走去。
這個少年自然是蘇家的蘇宴昕了。
要說這麼大早上的,他做什麼大桶小桶的,還揹著揹簍呢?
要是看見水桶裡的東西就知道了,他這是去給人送早飯去了。
蘇宴昕走在稻田的池埂上,深一腳淺一腳的,沾了泥的雨靴的沉重感讓人很不痛快,跺了跺腳,那些稀泥也沒見剝落,也沒有有稜角的地方讓他刮一刮,就是給他騰手的地方都沒有,附近都是一池子一池子的稻田,連個乾爽的地方都沒有。
不得不帶著討人厭的泥繼續走著,蘇宴昕走幾步覺得帶不動了就抬腳甩甩,總能甩下一點點,當然幾步之後雨靴上又會沾滿了的。
“看吧,非得抄近道,看看你靴子上的那一層厚厚的泥巴,也不嫌累!還不如多走幾步路省心呢!”一個聲音傳來,說話的自然是從對面走過來的夏梨了。
“媽你可下來接我了,我現在兩條胳膊都是木木的,這一路上也沒個乾爽的地方讓我換一下手,累死了!”蘇宴昕離挺遠就看到他媽媽了,但是他可不敢吱聲,生怕一說話就洩了氣,再也拎不動手裡的這兩個桶。
夏梨接過來兒子手中的水桶,看蘇宴昕背後的那個大揹簍問:“沉不,要不把你背上的也拿下來給媽媽得了!”
蘇宴昕搖頭,這麼一個揹簍他還是背得動的,“不用,就這一個的話又不沉,我自己能背的動!”再說就是沉的背不動的話,蘇宴昕也不敢給他媽媽,因為裡面什麼都沒有,她只是在上面蓋了一層布而已,至於裡面的東西?當然是在空間裡了。
夏梨聽兒子這麼說也就沒再說什麼,而是轉過身往回走。
到了正在種的地裡,找了一塊平坦的地方夏梨把手中的水桶放下,然後要幫著蘇宴昕解下他背後的揹簍,蘇宴昕往後退一步,說:“我自己解!”然後解開揹簍,裝作檢視裡面東西時,把揹簍裡該放的東西都放進去。
夏梨彎腰撿起一個木棍來,蹲在蘇宴昕旁邊,就幫著兒子刮雨靴上的泥巴:“池埂子多難走,這泥巴粘得很,下次再來可別從這邊走了,從大路來又多走不了多少路!”
蘇宴昕站在那乖乖的讓他媽媽給他刮泥,嘴裡直說:“媽,這不是頭一天種這面的地麼,我不想著離得近麼!明天早上就是讓我從稻池子邊上走我都不幹!我不是不知道麼,要是知道這泥巴這麼煩人,我早離他遠遠的了!”
聽了這話,夏梨抬頭狠狠的瞪了一眼蘇宴昕:“你就是耍懶,就想著走近路,手裡還拎著那麼多東西,一下子要是踩禿嚕了,看你咋辦!這麼大了,還不讓我省心!”
蘇宴昕被夏梨說一頓這下老實了,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彎腰接過夏梨手中的小木棍:“媽給我吧,我自己來,你先坐那歇一會兒!”
哼了一聲,夏梨把手裡的木棍給了蘇宴昕,從揹簍裡拿出一塊塑膠布來,然後坐在上面,看著蘇宴昕拿著小木棍認真的刮泥,嘴角上翹:“昕昕,你還別說,這南隅裡土地肥力就是好,”說話間,夏梨抬眼望了望四周:“你看看咱家這片稻子才栽下多久啊,就綠油油的一片了,也長了不少!”
聽夏梨這麼說蘇宴昕也點頭:“當然,要我說就是咱這裡土壤肥沃,水也好,稻子想要長不好都難!”
這話夏梨頗是認同:“可不是,這水用來也方便!”
蘇宴昕在他媽媽看不到的角度偷笑,心裡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