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戎笑了起來,“你也不看我是幹什麼的,我成天到晚接觸的都是出沒在這個城市裡的窮兇極惡的罪犯。你難道還指望我編出煽情又狗血的言情故事嗎?”
雁輕心有餘悸地說:“這也太嚇唬人了。我都冒汗了。”
“不管怎麼說,提高警惕總是沒錯。”裴戎笑著哄他,“我還不是怕你太心軟好騙,結果被人佔了便宜也不知道麼?”
他的語氣好像雁輕還是個什麼事都不懂的小孩子似的,這讓他十分不滿,“我不至於傻到那個地步吧?”
“不是傻不傻的問題,”裴戎糾正他的說法,“一個博士生玩心眼未必玩的過一個小學畢業的流氓。心思單純的人遇到心機詭詐的罪犯難免會吃虧。因為善良的人不會把別人想的太壞,但是那些罪犯,卻可以無下限地壞下去,讓人防不勝防。”
雁輕沉默了一會兒,淡淡說道:“你放心吧。對於別有用心的人我才不會善良。我骨子裡本來就不是一個老好人,我不想惹人,不代表我樂意讓別人惹我。”
“這就對了。”裴戎高興的衝著電話親了一口,“時刻提高警惕,這人真有壞心眼你也別怕,不是還有我嗎?哥哥給你收拾這些不長眼的雜碎。”
雁輕心頭微暖,嘴上卻輕哼一聲,“你可真會嚇唬人。這說的跟狗血連續劇裡編出來的情節似的。”
裴戎笑著說:“我擔心了半天,你看你一點兒不領情。警惕心這種東西還是很重要的。沒有發生是最好,真要發生什麼事,也不至於一點兒心理準備沒有。對吧?”
雁輕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
“不管怎麼說,有事要記得打電話告訴我。”‘
雁輕笑著說:“我知道啦,囉嗦裴。”
第79章 霸氣側漏
裴戎一進門就看見裴老悠閒自在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餐桌上已經擺了兩個冷盤,他爸媽正在廚房裡吵架,其中還夾雜著方姨無奈的勸解。
裴戎探頭看了兩眼;擠到裴老身邊坐下,假模假式地給裴老捏了捏肩膀;“咋回事兒?他們倆都要吵翻天了;您還這麼沉得住氣?”
裴老斜眼瞟了他一眼;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裴戎假裝沒看懂他的臉色;笑嘻嘻地說:“哎呀,也不知這倆人吵什麼。要吵架也找個好地方啊,都擠在廚房干擾方姨;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吃上晚飯?”說著聳了聳鼻子,“好像有燉排骨,也不知熟了沒有?”
裴老忍無可忍,拿手裡的報紙在他腦袋上敲了一記,“你還有臉提燉排骨!還不都是因為你這個熊孩子!”
裴戎利落地躲開,伸手摸了摸自己鬍子拉碴的下巴,“我都這樣了,你們還好意思欺負我?這也太沒義氣了。”
裴老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裴戎自從拿定主要要把暗戀失敗這出戏碼演到底,就開始不修邊幅了,鬍子也不刮,衣服也皺皺巴巴的,總是一副很憔悴的樣子。裴老雖然拿不準小七那邊的態度,但也看得出裴戎是在跟他爸媽較勁兒。除了暗中嘆氣,倒也沒有跳出來揭穿他。畢竟裴戎的性格他了解,這件事再僵持下去,也只能是他跟父母的關係全面惡化。他爸媽的假期就快結束了,接下來他們恐怕又要有好幾年的時間見不著面,如果這回鬧掰了,再拖上幾年沒聯絡……彼此之間稀薄的親情還能剩下多少呢?
裴老已經是七十多的人了,他絕對不想看見自己的兒子和孫子鬧到那種地步的。至於孫媳婦兒有可能是個男人的事實……古人不也說兩害相權取其輕麼?
裴爸甩手出來了,看見裴戎正湊在裴老身邊說話,臉上帶著笑,一副賴皮賴臉的樣子,心裡真是百味陳雜。他不僅是個失敗的父親,更是一個失敗的兒子。他老爹頭髮都白了,他陪在老人身邊的時間又有多少?洗腳水也沒端過幾次。老人有個頭疼腦熱的,還不是裴戎這孩子操心?
裴爸站在廚房門口出了會兒神,忽然覺得要是他們夫婦沒回來,裴老一個人面對這些事的時候,會不會比他們更寬容一些?裴老更多的站在一種疼愛孩子的角度去考慮問題,而他們夫婦卻站在一種批判的角度去看待裴戎的私人問題。所以裴戎跟裴老撒嬌,卻會跟他們倆冷嘲熱諷地玩心計。
裴戎本質上講是不信任他們倆的。這個認知讓裴爸忽然覺得失落,然而事實確實如此:他的兒子不相信身為父母的他們會理解自己,所以從一開始就不願意開誠佈公。
“這件事到此為止,”裴爸忽然大聲說道:“以後在家裡不再討論小戎的私事。他都這麼大人了,找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