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不能對別人提起,這如何不讓他確定敖峻是生病了而且得的是怪病,如何不長吁短嘆愁腸百結。聽了丁銘的話,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但是,我朋友不讓我跟人說,他說讓人知道了他會很不好意思……”
丁銘只能循循善誘:“你這位朋友是男是女?多大年紀?平時都有什麼症狀?是否成親……”
前面幾個問題龍八倒是能答的,他也不等丁銘問完,絮絮地就接上了:“我的朋友是男的,年紀,年紀大概二十五六歲吧……”至於年齡,他按照敖峻的人形大至估算了一下,正在冥思苦想敖峻平時有什麼不對勁的症狀,突地聽丁銘問到是否成親。
龍八對這個詞是分外敏感的,聽到問及敖峻是否成親他心裡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只是像是突然被針給刺了一下般,心窩裡麻癢麻癢的總是不太舒服。他覺得丁銘無緣無故的問這個到底什麼居心?難道他家裡有個妹子想說媒不成?卻不想想丁銘壓根不認識敖峻,就算家有妹子,又如何會巴巴的想把妹子貼上來。
但龍八不知怎麼的就是心裡疙瘩了不痛快了,他像炸了毛的貓,瞪大了本來就圓溜溜的眼睛,謹慎而略帶敵意地望向丁銘:“我只是想請你幫忙找個好大夫,你打聽我朋友成親不成親做什麼?”
丁銘能感覺到他的不快,卻不知道這不快從何而來,只好向他解釋,這也是為了問清病情以好對症下藥。
龍八這才不情不願地道:“還沒呢……”
男子二十五六歲還沒成親的雖不是沒有,卻也不算多見。本來丁銘只打算隨口一問,但龍入回答的樣子太彆扭不過,反而讓丁銘想到些什麼。
他放緩了口氣,試探著問道:“那麼,訂親了沒有?”
龍八的臉越發怪異,簡直抹布樣的都要能擰出水來了。但他轉移話題的工夫明顯不到家,丁銘問了,他驚慌失措瞪目結舌,完全不知該如何應付,把他可以不回答也忘了,半天終於哼哼唧唧含含糊糊地答:“算是……還沒定吧……”
丁銘問:“定就是定了沒定就沒定,怎麼說算是?”
龍八突地就想到當日敖峻讓他考慮一下的樣子,小心肝突地抽了抽,支支吾吾地道:“他倒是想定,可人家不願意……”他想了想,覺得這話與事實有點出入,頗為心虛羞澀地又加了一句:“對方還要再考慮考慮呢,這不是他生病麼……”
丁銘在這一刻彷彿被姚三附了身,繼續追問道:“對方難道有了心上人?”
龍八把敖敏代入心上人的角色稍加想像,頓時遍身惡寒,活脫脫地打了個激靈,他把頭搖得像是個撥浪鼓:“沒有沒有,才沒有心上人。”
丁銘道:“你那朋友,相貌生得不太好?”
龍八立即怒瞪:“你才生得不好,我峻哥哥比你好看多了!”
丁銘摸了摸鼻子笑了笑,他已經瞭解這淮世子實在是有點小孩子脾氣,對此也不計較:“他家裡很窮?”
龍八想到之前敖峻給他的花用的大把大把的銀兩,繼續搖頭。他搖了半天頭,突然醒悟過來:“我們在說請大夫的事呢,你老問這些不相干的幹什麼?”
丁銘此時已經覺得無需再問下去了,試想不殘不窮還挺英俊,這病平時什麼都看不出來可是說出來會很不好意思,對方因為他這病就是沒以心上人也不願和他定親,……丁銘認為自己已經大概猜出來這是什麼病了。
他給龍八遞了一個十分古怪的眼角,壓低聲音問龍八:“你這位朋友得的病,可是什麼難言的隱疾?不便讓人知道的那種?不能娶妻?”
龍八不懂他那眼色是什麼意思。但是他想了想,峻哥哥不讓自己和旁人說,可不就是難言,自己只知道他莫名地流了好多鼻血,卻看不出這是個什麼病,這可不就是隱疾。
“對對,就是難言之症!”於是他眨著黑眼睛天真無比地點頭。他覺得丁銘從支言片語就就能把峻哥哥的病證推斷出來,這病名和峻哥哥的情形安全一致,真是有學問。因此不由得對他抱以很大希望。一面還不忘小聲地叮囑:“他不讓我說出去,你可別讓別人知道他得了病!”
丁銘微笑了,笑得有些曖昧。他道:“屬下知道了,會暗中替你朋友尋些藥方的,先試試效果。不過最好,還是讓他親自去看看大夫的好。”
龍八見他答應,那裡還會去管他臉上的些許古怪,對於讓敖峻親自去看病的事,他覺得也應該試著勸說一下。
事情有了解決之道,龍八的心情好了許多,又和丁銘聊了一陣,丁銘說得多的都是從前的事,龍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