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啊。”
姚三在一旁,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敖峻自然不能明說是他偷摸本君的手了本君要找個沒人地兒把他分筋錯骨好生折磨好教他知道什麼是生活不能自理什麼是太歲頭上動不得土。
他沉著臉朝姚三招呼一聲道:“方公爺突感不適。姚三,你來攙著方公子,把他送出大門。”說著這話暗勁一吐,如同昨日收拾龍八一把,輕輕一晃間已是把方文正抖一個筋骨散架。讓他終於體會龍八的切身感受,真正做到同病相憐,
方文正涕淚橫流,卻是哆哆嗦嗦叫不出聲,瞧著真像是個不適的模樣。
不過明眼人姚三一眼就能看出來,被你這麼拿捏著誰還能適我跟誰姓去。他聰明地沒有說出來,上前連拉帶拽地將方小公爺帶走。還不忘用眼色餘光給龍八擠擠眼,意思是你去打聽打聽空間怎麼回事,回來說與我聽……
龍八顯然認為這樣的差事高風險低迴報,如此任重道遠自己小肩膀可擔不起。沒見峻哥哥明明就是生氣了呢?不知道自己屁股到現在還疼著呢?這種冒著生命危險只為滿足個人八卦愛好的事情還是留著給姚三你自己做吧。
於是只剩下龍八站在當場,怯怯地叫了一聲峻哥哥,他本想打聽淮世子下落好報仇血恨一事,又看敖峻面色不善生怕自己遭了池魚之災,最後一想還是先溜吧——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來日方長容後再說。
但這一遲疑的工夫敖峻已經注意到他了,並不想這樣子放過他,看了他一眼便皺眉道:“你臉怎麼了?很癢?你怎麼一直在摸。”
龍八哦了一聲,這才發覺自己一隻爪子一直在臉上摸啊摸的。忙訕訕的放了下來。胡諂道:“我剛剛摔了一跤,我怕臉花了,所以擦一擦,並不是癢。”
好在敖峻也不疑有它,把他上下一打量,便笑起來:“確實是不太乾淨,衣服也弄髒了,來我屋裡洗洗臉。”
龍八頓時蔫了,苦著臉小聲道:“不洗行不行?”剛剛大莊哥哥十分溫柔地替自己擦過,又讓他想起當年那一幕,於是他移情於此感慨萬端,還想留著好好回味一番呢。
敖峻失笑,昨天要幫他擦藥他不讓,今天給他洗個臉竟還怕什麼。當下也不管龍八心下怎樣想,把他拉到一旁親自洗刷一番。
等洗完一看,龍八一付哭喪像,把白白淨淨的小臉皺得跟生嚥了半斤苦瓜似的。
敖峻拿著毛巾要給他擦水的手微微一頓,半晌輕輕嘆了口氣:“你不要怕,我再不會隨便打你。”
龍八他正因留在臉上的一縷溫柔的痕跡被洗去而沮喪不已,明知敖峻是會錯了意,卻也不願多加解釋。龍八還挺心虛地笑一笑,不想再提這個話題,想了想便問:“小姚說莊哥哥找你是為了問淮世子下落?”
敖峻收拾著不盆毛巾,他知道方才姚三就躲在外頭偷聽,也知道常洙的這小童好事多嘴的毛病,對此並不吃驚,隨口應了一聲:“這兩人也著實奇怪,淮世子下落不明,他們不如多派探子去查詢,竟想到要來問我。”
這其中的究竟自然是因為莊停雲摸了一把龍八的真身,順帶知曉了敖峻的身份。這麼一尊大神派不上用聲豈不是可惜,這才有了向敖峻打聽之舉,也有些試探之意。
而不記得這番舊賬的龍八自然茫然不解。但他也不關心這個。
“峻哥哥,那你知道淮世子在哪裡嗎?”
“要找淮世子下落並不難,只是這些事關係到世間氣數,我不太好插手。”敖峻見他張著黑溜溜的眼睛專注地聽著自己說話,不禁心情好轉,含笑問他:“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要問這個?”
“方才姚三和我說,那個什麼淮世子,將來有可能做皇帝呢,是不是真的?”
敖峻想了想,神色稍稍嚴肅了一些,斟酌著道:“淮世子應該沒有這個命。”
龍八查顏觀色,轉過話題問道:“那麼大莊哥哥呢,你說小莊有王侯氣象,大莊怎麼樣?他將來會做皇帝?什麼時候?”
敖峻微微皺起眉來,他為人拘謹,事涉天機的話原本不會亂下定論,換了別人他絕不會回答,但對著龍八圓溜溜的眼睛,總管不住自己要說上幾句。因此道:“將來氣數運轉,多半要應在他身上。時日長短卻還看不透。”
龍八這才放下心來,想起自己的本意,不禁小聲道:“那我將來遇到淮世子,打他一頓應該沒什麼大不了,不會遭天譴吧……”
敖峻暗中聽他嘀咕了無數遍要把敖敏打一遍,此外卻很少聽他還要打誰,卻不知這樑子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