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一邊問,“對了,你那時候給我比的手勢是什麼意思?”
“什麼手勢?”
“就是這樣。”陳潘並指比劃。
克利斯輕哼一聲,沒有回答他。
“哈哈,那是我們傭兵團的手勢,我們四個人就是四個手指,當有夥伴被抓,這個手勢就是不離不棄的意思。”亞利亞笑到。
“什麼不離不棄?你說話能不能正常點兒?”克利斯狠狠地拍他一下。
陳潘微笑。
“只是老大,你應該比的是五個手指吧?”亞利亞戳到關鍵問題,“難不成那時太心急忘了?”
克利斯沉默片刻,冷哼,“還不快趕路?”
陳潘內心溫熱。這麼說,他們已經將自己當做他們的一份子了?他不由望望夜色下的克利斯。他仍然頂著一頭茅草樣的囂張紅髮,背影高傲瀟灑,彷彿一隻自由自在的雄鷹。
他不知道在別人眼中克利斯是什麼樣子。他只是突然覺得,克利斯很可愛。或許這種囂張慣的人笨拙起來,實在是讓人覺得很可愛吧。
走了片刻,陳潘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個胖子呢?”
“胖子?”路易斯冷哼,“你以為他還能活到現在?”
“你們殺了他?”陳潘驚訝。
路易斯冷哼,亞利亞笑著說,“你忘了他身上有水蛭了?”
陳潘這才想起有這麼件事。
“你被抓以後,我們就帶著他跑了一陣,原本我們想把他綁在一處地方,先把你救出來再帶上他趕路,畢竟手裡有個狩獵者作人質要好很多嘛。可沒想到,那胖子突然開始咯血,吐出來的血里居然有好多好多的水蛭,哎呀,接著他的鼻子啊耳朵啊身體啊都開始冒出好多好多黑黑的軟軟的水蛭……”
亞利亞興高采烈地形容當時的場景,周圍的人聽得一陣肉麻,陳潘忍不住打斷到,“夠了。”
“什麼啊,我才講到精彩處。”亞利亞不滿地說到。
“你直接告訴我胖子被水蛭咬死了不行嗎?”
亞利亞朝他扮鬼臉。
其他人一直緊閉著嘴巴,剛才有火光的時候發現來救人的人是血腥傭兵團時就陷入了沉默,嗯,血腥傭兵團果然不愧是血腥傭兵團,連綁架狩獵者這種事情都能做出來。
希瑞仍然掉在最後面,他時不時地回頭看一眼,那陣令人恐懼的火光已經看不見了,他們走在深深的黑暗裡,黑暗讓他安心。不知從什麼開始,他開始怕見到光,因為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