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亦仰頭大笑:“哈哈哈,你終於會說笑了,也罷,朕今日放你一馬,以你的才能,放過你實在太可惜,所以朕有條件,一旦朝廷急需你時,你得回來。”
馳昊拱手道:“皇上放心,有您在位,朝廷不會有急需我的時候。”
“又來推脫,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在樸府上,你也是這樣推脫。”
“微臣不敢,那時候或許是,但現在微臣說的是實話,再說以皇上的慧眼和智謀,什麼人才挖不到呢。”
“也罷,不過真有需要你時,你可別再推脫,你弟弟是駙馬,你這也是皇親國戚呢,都是親戚,能不幫忙嗎。”
“呵呵,皇上總抓著我的把柄,微臣,不,如今官一辭,該稱草民了,草民不在時,望皇上對我爹他們多關照些,其他不求,只求他們都過得平安,他們都是忠君之臣。”
“放心,你的意思朕明白,朕不會冤枉無辜之人,鄭將軍是不用說了,遠智蕭秀朕當初就拿他們當朋友,這兩人是可造之才,日後必能得到重用。
“多謝皇上,皇上仁愛。”
畢竟沈康亦如今為帝,君臣之禮馳昊倒留心遵循,反正人也要走了,以後也不用行這些破禮數說狗屁奉承話,今日也不妨再客套一次,他向康亦行了謝禮,又道:“皇上,草民還有一事相求。”
“說。”
馳昊下跪道:“望皇上再多賜些神丹,令逸中的肉身不至腐化。”
“是這個,起來說吧。”康亦扶起馳昊,笑道:“其實就算沒我的丹藥,逸中的肉身也能幾十年內不腐,那畢竟是修煉過的肉身,與常人不同,你若不放心,我就多給你些丹藥。”
“謝皇上!”
馳昊再次行了禮,這次是真心實意地謝了康亦。
回到府上,馳昊也沒多做收拾,只是望著逸中合著雙眼的肉身輕聲道:“逸中,你想去江南,我們就去江南,找個幽靜處住下,從此我們朝夕相伴,直到我老去,我耕田,你……呵呵,可惜你不會織布,也罷,你就看我耕田,你愛遊山玩水,我就時常揹著你一起去遊玩,這日子多逍遙,逸中啊,以後都不會孤單了。”
馳昊起身和父親弟弟告了別,鄭老將軍已經知道了金逸中的事,他倒不是個頑固封建之人,逸中救過他兒子的命,若沒他,這國家或許要被叛黨們出賣了,而他們這輩子也不知能否洗清冤白,憑著這些,鄭老將軍也只能默許馳昊要隨他而去,只要求若國家有難,馳昊還要回來,馳昊應許。
遠智和蕭秀前來送行時,兩人對馳昊的決定倒也沒說勸阻的話,他們知道馳昊的性格也知道此事的來龍去脈,要說這情義,也叫人感動,雖世間許多常人不能理解,但又何必為世俗眼光所絆。
馳昊將逸中抱上一輛舒適寬敞的馬車內,自己一身布衣坐在前頭當車伕。
遠智、蕭秀和佑浩一同送馳昊到大都城南口,臨別之際,遠智笑道:“馳昊,空暇時可要書信來說說江南的趣事,別把我們忘了。”
馳昊點頭應道:“好說,怎麼可能忘了你們。”
蕭秀忙道:“那你得空也回來看看我們。”
馳昊轉頭一笑:“你們若閒了可以來江南找我,也過上幾天隱士的日子。”
遠智哈哈笑道:“好,這可是你說的,我還怕你不願我們去打擾你和逸中,不敢開口提呢。”
馳昊拍拍遠智胳膊,“哪裡,你們是我兄弟,有什麼打擾不打擾。”
佑浩也上前道:“那哥哥可要保重,常來書信,別讓父親太掛念。”
馳昊點了下頭,按了按佑浩肩膀:“父親和這一家就靠你多照顧了。”
“哥哥放心,弟弟會照顧好一家人。”
馳昊拉了拉韁繩,最後朝這三人望了一眼,拱手喊道:“保重,我去了!”
鞭兒揚起,在晨曦下劃出一道銀光,馬車晃悠悠地朝著天邊大道而去。
遠智望著遠去的馬車,笑嘆道:“真是一對情種。”
…
日月如梭,轉眼一晃十八年。
一位十二、三歲左右年紀的小公子來到樸府,奔進去喊:“遠智叔叔,蕭秀叔叔,我來啦。”
遠智一拍腦袋:“哎喲,這位小祖宗又來搗亂了。”
蕭秀哈哈笑道:“我瞧著佑浩的這位二公子越來越像馳昊哥小時候。”
遠智點頭道:“小若鵬自小愛跟著他爺爺,鄭伯伯帶出來的孩子估計都像馳昊哥一樣皮。”
說話間,若鵬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