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的大臣。葉以傾覺得內心有些淒涼,哼,這就是所謂的世態炎涼麼?他似乎都能想象到滿門抄斬的旨意一下,家裡一片的驚慌。以及自己最親的爹孃哥哥們被處死的瞬間,血花四濺。那種無助,那種悲涼,那種忠心一片卻背了莫須有罪名的哀怨。這是那狗皇帝永遠不會明白的。
而那時的自己,卻還在那溫潤如玉的江南水鄉快活悠閒著。
葉以傾的手不禁緊緊的攥成了一個拳頭。
這仇,無論如何,我都要報。我要讓你知道,一命抵一命,我要讓你付出全部的代價!
魚口村。
葉以傾走了的這些日子,清漠總是睡不安穩,常臥在村口一戶人家的屋簷上,晃悠著黑色的皮毛和尾巴。喵喵的叫著。像是喚著葉以傾的歸來。
清名何嘗不知他是何心情,有時也陪他坐會兒,陪他聊聊天。
“你這是何必,看你這段日子,茶不思飯不想,連魚都不怎麼吃了。”
“喵……”
“他日人家功成名就了,身邊佳人做伴,哪還記得你。”
“喵……”
“不過啊……我聽說這科舉,黑著呢。大都是官宦子弟,沒點錢財,沒點家世,要考上……嘖嘖……難啊。”清名惋惜的嘆了口氣。
這話並非是胡編虛有的。這幾日從張大嫂王大婆拉家常的話裡得知,這科舉哪是用功讀書就能考中的,就算是鄉試過了,那京城還有多少有錢人家,送了金銀珠寶給那禮部,想想也是,現在這世道,昏君掌權,下面多少人趁此撈油水,像葉以傾這般沒權沒勢,連真名字都不敢上報的人,若真能中了這狀元,怕還真得有點本事。
只見清漠驀地化了人形,滿臉的擔心:“你說的,可是真的?”
清名斜眼瞥了他一眼,“考不上他就回來了,能陪著你,豈不是更好。”
“那可不行,”清漠嚴肅的說:“以傾這孩子倔的很,他要是報不了這仇,指不定會惹出什麼亂子來。”
清名看著他說:“那……你想如何?”
清漠低頭想了想,突然笑了一笑,露出他專有的那股子邪魅來,“我要進京。”
清名只當是他開個玩笑罷了,不屑的答道:“哦?你也是要送些銀兩過去麼?想不到你一隻活了百年的貓妖,也要對人類投其所好啊……”
清漠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道:“送些銀兩算什麼。要玩,就要玩大的。”
清名這才發現清漠是認真了,冷漠嚴肅地說:“你不能進京,嚴重性我是告訴過你的,你要是想活著見到葉以傾,就給我乖乖的在這兒待著!”
“哪那麼嚴重,萬事我會小心的,不管怎麼說我可是妖,那些道士,我會處理的。”清漠不以為意道,
清名嘆了口氣,後悔自己告訴他這件事。但也沒有再堅持下去,揮了揮手,算是讓他萬事小心的意思。清名知道,說是葉以傾倔,真正倔的,其實是清漠。只要是他決定了的事,誰都改變不了。任性的很。
“以傾的才氣足夠,若是考試公正廉明,想必這狀元郎,定是他的。”清漠臨走前和清名如此說,這話語裡,滿滿的都是驕傲。看著他執意去那危險的地方,清名也沒了法子。清漠啊清漠,這次,你玩的可夠大的。
☆、為君一搏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開始,連續一週的考試……考完試立刻更新!祝福我不掛科吧!~~o(>_<)o ~~
這三年一開科,多少莘莘學子十年寒窗,就等著這一中舉,賺的金榜題名,光宗耀祖。他日美人在旁,錦衣玉食,受著多少人羨慕。大概唯有那一襲素淨的白衣,不愛官場,不愛名利,為的,不過是一個仇字。
考試即將開始,所有考生起身,向主考官鞠躬。葉以傾鞠躬的瞬間,望了一眼主考官,這一望,可把他嚇了一跳。只見這主考官,俊秀的面容,邪魅的笑,手裡青色的描金骨扇在胸前徐徐的搖。清……清漠?他來做什麼?!
只見清漠搖著扇子,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考試開始,眾考生低頭作答,誰都沒有在意那主考官的眼神,始終是朝著葉以傾的方向,眼裡的溫柔,快是要溢了出來一般。
葉以傾有些慌了神,拿著筆卻不知該如何作答。想過多次再次重逢的時候,卻想不到是這種場合。不知道他使了怎樣的妖術,竟是讓所有人都未曾察覺。葉以傾微微抬頭,卻對上那人溫柔的眼神,他連忙低下頭,臉上燒的很。又想著多日不見,那人是清瘦了許多,想來這段日子,過的並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