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清廉之風立下了汗馬功勞,而最後卻是含冤而死。
方才下朝之後,琉淵與柳夙羲說起了陳慶之事,柳夙羲還是信誓旦旦地說陳慶就是徇私枉法,罪有應得。
負手而立的琉淵背對著他,眉心緊蹙,“陳大人為官清廉朝中文武百官有目共睹,御史臺追查此事多日也未能找出他的罪證,而你卻憑著一面之詞要了他的性命,如此,對他也太殘忍了些。”
“這麼說來,你還是怪我?”在他身後的柳夙羲問。
琉淵倒吸一口涼氣,“怪你什麼?”
“你怪我害死了他。”
琉淵此時心緒也有些雜亂,想著陳慶的事便替他不甘,偏偏這事又是柳夙羲的主謀。轉過身來,看著面前的紅衣男子,琉淵道:“我沒怪你,只是,這一回你真的做錯了。”
“你覺著我錯了,是因為你不相信我。”
“我沒這麼說。”
“你沒說,你心裡這麼想。”柳夙羲勾起唇角,看著他不緊不慢道:“雅清,在你心中,魏國公與我,你更相信他。”
“他是我舅舅。”琉淵對韓琚的信任從來沒有被外人懷疑過,這麼多年相處,琉淵對韓琚瞭解十分透徹,那份信任也是不知不覺就形成,至今為止猶在。
“你既不相信我,我還能說甚。”柳夙羲苦苦一笑,“便當做是我殘害忠良,禍亂朝綱……”
未等他說完,琉淵便打斷道:“你何必要說氣話。”
“你既相信陳慶是大公無私的清官,那陷他於不義的我自然就是殘害忠良的奸臣,這般清晰的因果關係,難道不是事實。”
琉淵看著他,沉默半響,他嘆了一口氣,“不提這事了。”若是爭論下去,兩人都會鬧得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