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床邊一動不動的沉思和懷念,還有哀傷。
我拉動床頭的搖鈴,海倫隨即便進來。
"去準備我和他的晚餐,我今晚在房裡吃。"話是對她說的,眼卻是看著他。
接到命令的海倫以她一貫的辦事效率轉眼間便送來一杯鮮血和數條鮮魚。
"吃東西。"
一夜過後,第一句對他說的話。
他看到我,他聽到話,可他就是一動不動的望著我,似乎能透過我身上看到什麼。
我把食物放在床上,有點困擾的小口品嚐著血。
"碧,吃吧。"對著他我往往禁不住心軟。
他仍然是目中無人的繼續以沉默來抗議。
"用沉默向我抗議嗎?好,你繼續吧,我就看你能這樣任性到何時!"我手上的高腳杯被我用我握緊得爆裂,杯裹的鮮血灑到我雪白的手上,灑到黑色的床鋪上隱去。
吸血鬼不發火,你當是冰屍!
我賭氣似的大步離去,房門被粗暴地關上。
我站在這座歌德風格城堡的頂端遼望著城堡外的森林,城堡東邊的森林便是繁華的人類活動地區;西邊的森林則是碧夢寐以求的汪洋大海。
今晚是月朗星稀的晚上,大半圓的月高高掛在天邊。
還有八天又到月圓之夜了。。。
今日是第五天了,碧還是繼續以沉默來向我對抗,他在懲罰我,也在懲罰他自己。
我每晚抱著一天比一天消瘦的他到浴室泡水。
望著他比之前被父親虐待後更蒼白的臉,虛弱的身體,即使每天泡在水裹但也因飢餓而失去光澤的魚尾巴,我的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抽打一樣疼痛。
我做出一個決定,無論事後怎樣現在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一天比一天虛弱。
"我讓步,我帶你出去。碧,你吃點東西吧。不然我不帶你出去哦。"我努力想扯起嘴角想逗他,但無奈這實在不值得開心,結果嘴角僵硬了。
我不禁在心裡哀號,我怎麼會這心軟的!。。。
他一直處於無神的雙眼變得閃爍、炯炯有神,卻快速黯淡下來,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出多日來第一句的說話,"真的嗎?"
"真的。"語音未落,就被興奮得忘了一切的碧歡喜的撲上來並堵住我的嘴。
我訝異得瞪圓了眼睛,異常的心跳加速,用手摟住他的後腦把這個無意的親吻加深。
直到碧快缺氧的時候我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他,一絲晶瑩從他津液嘴角流出,隨即被他擦去。
"現在,帶我出去!"碧急切的懇求我。
"好,你先吃東西,我外出一會。"我撫摸他的秀髮,把早已準備的鮮魚交給他後步出房間。
我回來時,碧已經把十多條魚兒碎屍萬段於腹中,他已在打飽嗝。
只要他不再自殘就好了,我滿足地微笑著,而跟在我身後的海倫卻看得滿臉黑線。
"碧,過來。"我向水池裹的碧招手,他很乖巧的從水裡爬上地毯。
我,認真地望著碧的魚尾巴:"想外出?"
碧,不加思索:"想!"
我,微微皺眉:"真的?"
碧,不停頭點:真的!"
我,嘆氣:"好吧,我帶你去陸地。"
碧,困惑中,"陸地?我要去海洋呢。。。"
"對,陸地呢,你先行閉上眼!我現在要施一個小魔術呢。"我伸手撫上他的眼睛,讓他閉上漂亮的綠色眼眸。
"少爺?!"身後的海倫驚愕不已,聲音因驚慌變得尖銳。
"閉嘴!"我惡狠狠的低吼。
"少爺,你不能。。。"
海倫的說話在看到我嘴裡諗諗有詞的喃喃出一段發音奇怪但很動聽,以宛如歌詠般的聲音諗出的古老咒語堵住了。
碧的下半身漸漸被一道紫色和金色混合的光包圍,直到光把他完全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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