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了。”
“莫恩還在他們手上。”餘澤也不知何時醒了,懶懶地靠在姜浩懷裡,開口說道,“而且沒有通訊器,我們沒有辦法和外界聯絡,在海上也漂不了多少天”。
姜浩明白,通訊器是無論如何都要拿回,至於莫恩,這也是個問題:“能把他救出來嗎?”
“可以,”陸揚點頭,接著道,“可是肯定不可能瞞過所有人,現在守他的人一大群。”
“莫恩現在怎麼樣了?”餘澤問,說話期間還在姜浩懷裡換了個姿勢,剛剛睡太久,脖子有些麻了。
陸揚道:“還不錯,看起來沒有危險,他現在被供奉在聖壇裡,還好有一個遮太陽的棚子,不然沒兩下就成了魚乾。”
眾人:“……”
一點都不好笑。
姜浩覺得腿上重量很大,在餘澤背後推了他一把,餘澤像是沒察覺到似的,繼續倒在他身上紋絲不動。姜浩繼續推,用上了十足的力氣,餘澤一不注意,被推得一個趔趄,差點撲倒在了地上。
換了個位置坐的餘澤回頭,哀怨地望著姜浩,姜浩衝他揚揚眉,活該。
“咳咳,”兩人的小動作被陸揚看在眼裡,陸揚咳嗽了一聲,接著道:“對了,我還有個訊息,我在外面見到了一個亞洲人,看外貌是東亞的,十有□□是中國人。”
“中國人?”姜浩覺得不可思議,“那怎麼會在這裡?”
“不清楚,”陸揚搖頭,“看他和當地人處得挺好的,有機會可以問問他,他估計願意幫我們這個忙。”
姜浩沒料到,他們很快就有了這個機會,下午的時候,姜浩從門縫裡看到一個亞洲人在外邊的一棵大樹樹下,正在和幾個小孩子在地上寫寫畫畫。
作者有話要說:
☆、荒島故里
他和守門的人比劃了幾下,說他想出去,對方也沒多想,很乾脆就把他給放出去了。
姜浩走過去,幾個小孩子見他都一股子新鮮勁,張著大大的眼睛不停地往他這邊看,可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搭話。
對方是被對著他的,看著面前幾個孩子明顯沒了學習的心,揮揮手,咕隆的說了句什麼,幾個小孩子像鳥一樣,一下子就散開了。
姜浩繞過去,看到地面是簡單的算術運算,再看看眼前這人,努力使自己看起來熱情些,開口沒話找話:“你在教他們數學?”
眼前這人塊頭不大,細眉細眼,手指纖細,很像南方人,估計是閩臺那一帶的。
見對方不回答,他也不氣餒,換了個話題:“你是中國人?”
那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並不說話。
“哎呀,別這麼冷淡啊,看在我們好歹是老鄉的份上,說幾句話唄,他鄉遇故知,總是不容易的。”
“之前是。”那人回答,聲音不大,雖然冷清,可是柔柔的,北方極少有這種口音。
“你是閩臺的吧?那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不管說什麼,開口就是好現象。
對方又不說話了。
姜浩故意誇張的長嘆一口氣:“唉……你在這裡活得自在逍遙,我卻是身心煎熬。”
對方抬頭看了他一眼,道:“你只是放不開那些慾望而已。”
聽對方來了這麼一句充滿禪意的話,姜浩瞭然,這人多半是經歷過什麼,看問題看得開,可是也很難輕易相信人。如果要他幫忙,他最好得透露些什麼才好。
“我叫姜浩,你叫什麼?”
“安春秋。”對方回答得很快,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這名兒起的好啊,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姜浩拍掌,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果然,對方緊繃的臉色微微緩和,一身防備感也沒有那麼強了。
“我算半個個科學家,你之前是做什麼的?”姜浩問,對方一頓,沒有回答。姜浩知道是自己急躁問太多了,嘆了口氣,道:“我跟你說說我的事吧,剛才說了,我算半個科學家,剛剛從南極回來,不料遇上太陽風暴,飛機一下子栽這兒來了。”
“太陽風暴?”安春秋接話,若有所思。
怪不得,昨晚夜空中出現了那些亮光,一道道絢爛奪目。當地人說是迎回海神的福相,他卻知道不是,他是個徹頭徹底的無神論者,海神什麼的,在他眼裡都是騙人的。要是真有神,也不是造福人類,而是破壞人類。
當時他還不明白那些亮光的成因,現在一想,那可能就是極光了,太陽高能粒子到達地球后與大氣作用產生了強極光。既然低緯度的塞盧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