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了,抱歉,現在才告訴你。”
“你還學會先斬後奏了啊?”姜尚光有些詫異,繼而問道,“那你現在在哪裡呢?”
姜浩正直道:“這是學術機密。”
從不按理出牌的姜上邪直接完爆姜浩:“你在南極嗎?”
“你怎麼會想到那個地方?”姜浩哈哈一笑,笑完才覺得心虛,只覺得女人真是太可怕,連忙補上,“其實是去西藏,因為高原作業比較辛苦,本來怕你擔心才不和你說。”
那邊看起來有些懷疑,盯著姜浩的眼睛,繼續問:“你小舅和你一起嗎?”
“這哪能啊!他不是做極地生物的嗎?和我一個學地質的一起做什麼?”姜浩想都沒想,連忙搖頭。他面上雖然與平日裡無常,可是後背上早已滲出了冷汗。
突然間,一個浪花打來,“飛翔號”抖了一下,這導致姜浩的不平衡,手裡的通訊器也直接抖了抖,這一抖就差點直接壞了事。
“怎麼了?你在船上嗎?”
“沒有,在車裡呢,剛剛經過的路不好走,顛了幾下。”姜浩昧著良心說。
“那行,你自己注意安全,再見。”影片消失,空氣中那個幹練美麗的女人終於消失不見。
掛了兒子電話後,姜上邪直接撥通了弟弟的電話。
“喂?”那邊懶懶散散的接了起來,並沒有開影片。
“你是不是帶阿浩去南極了?”姜上邪性格張揚,從來不懂什麼叫委婉,每次都是單刀直入。
“姐姐你都說不願意了,我怎麼還敢帶著他一起跑?”姜尚光笑了,儒雅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在撒謊的意味。
姜上邪嘆了口氣:“那孩子我是不放心,心太野了,如果你見著他拉他一把,他也不怎麼和我親近,一直以來多虧你照顧他了。”
“我知道,我從未把他當外人。”姜尚光點頭,半真半假道,“今天他打電話問我他父親的事了,我也按照我們之前商量好的說了,可是我們一直拿莫恩的事騙他好嗎?”
姜上邪無奈:“難道你讓我告訴阿浩,他父親因為別的女人而拋棄了我們?相較於仇視自己父親,我更願意他把自己父親當做榜樣,雖然那個人並不值得。”
兩個人的感情都是千瘡百孔,誰也不願多聊,姜上邪隨口問弟弟:“你現在在哪兒呢?”
姜尚光沉默,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姜上邪一看就清楚了緣由,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你又去南極了?”
男人繼續沉默。
姜上邪嘆了口氣:“我就知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放下。無論如何,那地方我是不會再去了,如果你要去,也小心一點,不要太執著,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要是能找到人,早就找到了。”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找到人我是不會放棄的。”姜尚光說得漫不經心,可是話裡的執著卻讓姜上邪吃驚。
她不是不知道這個弟弟這些年來的舉動,當初他愛莫恩人為了救他而被大雪掩埋,他不止一次的重回南極,可是均沒有發現對方的蹤跡。姜尚光的愛人為救他犧牲,可是他們收穫了愛情。
姜上邪想到自己那段破破爛爛的戀情,對姜尚光真不知是羨慕多一些還是同情多一些。
掛了電話,姜尚光坐在床上,聽著外面的浪潮聲,過往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冰封的大地,寬大的雙手,以及最後被埋雪山中的那一個笑臉。
關於那人所有的痕跡都只存在於他腦海中,在夜裡他一次又一次的細數,本以為時間能消磨掉一切,誰知其中暗含的感情反而加重了記憶。
他真的撐不下去了……
姜尚光調出手機裡姜浩的照片,那還是姜浩剛剛高學畢業的時候拍下的,他為了給孩子一個畢業旅行,兩人約好了一起去登山。
無氧登山過程很艱難,可是結局很美好。
攀登結束後,二人站在高高的山巔,咆哮的風吹亂了他們的頭髮,可是孩子人臉上的笑容卻那麼耀眼,一如傍晚時他說,自己早就把小舅當做爸爸了一樣。
姜尚光在床上蜷縮成一團,緊緊閉上了眼。
阿浩,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儘管怪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
☆、再見餘澤
剛結束和姜上邪的通話,姜浩驚魂未定的回到自己房間,一抬頭就看到一個渾身漆黑的人站在房間門口。
只見這人全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泛著藍光的眼睛,映著門上的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