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那麼粗,腦袋上是倒三稜錐,殺氣逼人。
姜浩:“!!”
他也怕好嗎!這的東西不是應該躺在它的洞穴裡?怎麼跑到大路上來嚇人了!
事實證明,兩個孩子比他更怕,縮在他腦後不停地抖著雙腿,姜浩只得硬著頭皮充當保護神。
他伸著脖子往前看,蛇在路上掙扎著,顯得越發的嚇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它只能不停地擺動身子,可是卻不能挪動絲毫。
仔細一看,那蛇竟然是被卡在一片藤蔓之中了,掙扎不開。
“哈哈哈哈哈!”姜浩毫不猶豫地笑出了聲,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蠢的蛇!
“沒事啦!它不會咬你們的!”姜浩比劃著,正當他鬆了一口氣時,突然大地一震,整個塞盧島都發生了巨大的抖動。
地震了!
作者有話要說:
☆、荒島逃離
傍晚,夕陽如血。
大地一聲震動,驚起了無數飛禽走獸。地震來得如此突兀,以至於海島上完全不知道震源在哪裡,距離此處有多遠。
雖然姜浩他們都知道,可是當地土著人們不清楚,他們認為這是神在發怒,因為中午的時候,莫恩表示他要離開,土著人拒絕了他的要求。結果,馬上就遭到了這樣的報應。
為了求得神的諒解,祭司當即決定興辦一場祭祀。
整個島上的成員都會前去參加,男女老幼,這是他們的一場狂歡盛宴。
姜浩是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個平臺,眾人聚集的地方是一塊草地,草地中心一座高高的祭臺,大約有三米高,四周向下傾斜,呈現四稜錐形,透過階梯可以到達頂端狹小的祭祀平臺。
這是他遭遇的最令人驚心的祭祀。所有男性青年一排排站在草地上,粗略數過去,大約有將近一百人。由頭戴羽毛的祭司找出最年輕、最俊美的青年,然後當場脫掉衣服,渾身赤/裸地洗淨身體。
祭司黝黑粗糙的手在年輕男性柔軟有活力的肌膚上拂過,口中唸唸有詞,在場的人肅穆參觀這整個過程,滿是神聖的意味。他們作為被奉獻給神的祭品,享受著當地人崇高的尊重和敬佩。
緊接著,被洗淨的兩個青年被帶上高高的祭臺頂端,用祭臺上固定的繩索捆綁著。不知道見證了多少青年的離世,韌性的繩索被鮮血一次次打溼,然後被風乾,又再次打溼,像是一個無盡的輪迴。
躺在臺上的那兩個小夥子滿臉興奮,甚至不見一絲恐懼。他們閉著眼睛,等待著最後命運的降臨。
祭司和另外一人站在一旁,拿著鋒利的刀,從大腿內側開始,一刀一刀,毫不遲疑的切割著青年的身體。
他們每個一片肉就會從喉嚨裡發出詭異的聲音,兩位持刀者的聲音混合著兩個人犧的忍痛聲,透過夜風傳到很遠很遠的洋麵上。
兩個主刀人嘴裡殘破的話語,逐漸組合成清晰的頌詞。
“仁慈寬厚的神啊,你掌握著我們的生命和靈魂。
啊,神啊,您眷顧的神意。
如天之高,如海之廣,讓人無限敬畏。”
流的血越多,意味著來年的雨水也就越多。同理,得到的肉片越多,意味著來年的豐收也就越多。兩個持刀人的動作緩慢而有條不紊,只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把血放出來,然後把肉從骨頭上剃下來。
另一方面,祭臺上的人犧不能哭也不能叫,因為他們流的眼淚會變成洪水海嘯,他們的叫聲會變成食人猛獸。兩個青年的表情越來越痛苦,由於要忍受這非凡的痛苦,他們甚至把兩片嘴唇都咬爛了。
祭臺上的鮮血漸漸增多,開始往下流動,匯聚到莫恩所在的那個小池子。冷冷的月光見證著這場撼動人心的活人祭祀,冰冷的刀被染紅,在人的手中,堅定地完成他的任務。
全場的人都見證著這場莊嚴、慎重、神聖的典禮,包括婦女和孩子。他們相信,他們的真誠會感動天上的神,迎來更好的生活。
終於,人犧中年齡較小的一個堅持不住,他瘋狂的大吼,眼淚決堤。想要掙扎離開這冰冷的祭臺,可是被黑色的繩索緊緊困住,一點也挪不動,只得在臺上做困獸之鬥。
臺下的人都驚慌了,他們在職責臺上那個不能吃苦的年輕人,他們在害怕接下來的報應。
一場鬧劇般的祭祀終於落下帷幕,期間,他們所有人都吐了個徹底。
最嚴重的要數姜浩,總共吐了三次,吐了這麼久,晚上吃的東西早就吐光了,現在胃裡只剩下酸水,根本沒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