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生命的光芒。這是夜尋一直所痛恨的,為仇人提供這麼好的享受,可是在這個時刻,他竟然為此覺得不可思議地幸福。
“封旗!……封旗……”
呼喚著封旗的名字,夜尋猛烈地搖動著腰身,他嘶啞的呼喚引來封旗無人能及的熱情的深吻。夜尋忘我地回應著,向這最可恨的魔王表示無處不在的歡迎。
分不清是湖水,還是唾液,還是汗水的光澤在赤裸的交纏身軀上泛著淫糜的光澤,把這初春的帝朗司湖,點綴得春色無邊。
他們在原本荒寂得可怕,現在卻充滿了生機的世界裡馳騁起伏,玩笑嬉戲,直到攀上最歡娛的頂端,將所有的渴望和不安釋放在對方的身上。
封旗感嘆地凝視身下的人。
夜尋,只有在這個時候,你才肯在我的世界裡歡笑。
急促地喘氣以平息狂歡後殘留的興奮,神志一絲絲回到夜尋的腦中。
封旗咬著牙不露聲色地低頭端詳懷裡的人兒,看著他由不能自己的激動迴歸平靜,剛剛還瀰漫著嬌痴慾望的眼眸逐漸摻入警惕、憤怒和怨恨。
他的男孩,又離開了他的世界,將漫天的春花帶入寒冬。
一陣失望和憤恨襲擊心頭,封旗收回眼中溫柔的情意,恢復慣有的冷漠和高傲。帶著征服的姿態,撩起夜尋紅暈未完全退卻的臉,譏笑著:
“怎麼,剛剛咬牙切齒說不會求饒的人變成啞巴了?”
夜尋用力掙脫在下巴輕佻的手,緊緊咬住下唇。
這該死的!
為什麼?為什麼會說出這麼丟臉的話!在過程中無法控制自己,卻又會如此清晰地記得發生的事情。
這是那個暴君,那個可怕的魔鬼啊!居然在那個時候被鬼迷了心竅似的呼喚他、渴望他、相信他。夜尋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沒用的身體!
沒用的舌頭!
沒用的夜尋!
“我不過是……發了瘋……神志不清!”
夜尋甚至失去對視封旗的能力,恨恨低語。
封旗的嘴角顯現愚弄的笑容,戳破夜尋無力的防備:
“夜尋,你喜歡我碰你。你很享受和我交歡的滋味。就算你不是神志不清,你還是很喜歡的。”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