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的認識到了一點,那就是邢家的皇子公主們絕不像他前世的那些王子公主們一樣弱不禁風,而以邢家的傳統,機甲應該是必修。
因此他能做到的,只不過是利用機甲本身的強大為自己尋找機會罷了,一個用魔法一擊必殺的機會。
他剛才仔細的估算了一下,在逃避邢亦追殺的過程當中,他完全有時間將他控制艙裡的風元素凝結成一把風刃,然後無聲無息地送入他的胸膛。
當然,這一切還只是他的推想,是否能精準地定位,是否真能隔空控制邢亦機甲控制艙裡的風元素他還不能確定,畢竟模擬倉跟真正的機甲還是有著一定的區別。但他確信,如果這一切真的能成立的話,那麼他所要殺的那個人絕對無法避過那無聲無息的一擊!
不說魔法,就算是異能在這個星際時代也是極其稀罕的存在,基本不會有人能想到,在無比安全的控制艙內會遭遇這樣致命的襲擊。
其實就連邢亦都沒有想到,雖然他現在不僅知道魔法的存在,本身也在修煉著魔法,但固有的思維模式讓他很難一下子就想到那裡去。
呆呆地坐在模擬艙內琢磨了半晌,他才突然領悟過來,剛想說什麼,又及時地止住了。
模擬艙屬於科技產品,對艙內所發生的一切都會記錄在案,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不謹慎帶來之後諸多的麻煩。
“回去說!”
邢亦簡短地通知蘇恪。
蘇恪無聲地點頭,退出當前的場景。
他們回休息艙的速度太快,以至於白沉墨都感到了驚訝:“這麼快就結束了?”
“秒殺。”
邢亦聳肩。
當然,這話說得有點誇張,但事實上也是極快的。
白沉墨一想也是,他溫和地朝蘇恪笑笑,勉勵說:“你才剛學沒多久,不是他的對手也在情理之中。多練練,以後總能在他手下撐久一點,最終不分上下,甚至打敗他!”
邢亦鬱悶地看了一眼白沉墨,沒告訴他被秒殺的那個其實是自己,因此,需要安慰的那個也是。
他相當不客氣地攆人說:“我們回來了,你是不是就該回去了。”
這種無恥的過河拆橋,倘若換了白沉音來,大約兩個人現在已經掐起來了,不過白沉墨卻沒放在心上,只是笑笑,也不說什麼,就要離開。
蘇恪習慣了邢亦對於白家兄弟的態度,並不作怪,自顧自認真地向白沉墨道謝:“麻煩白教官了。”
“不麻煩。”白沉墨微笑地摸了摸蘇恪的頭:“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也只管找我,且不用急著回來,多練幾次,慢慢就會找到感覺了。”
“會的。”
蘇恪認真點頭,一直把白沉墨送到艙外,又目送他離開才關上了艙門。
再一回頭,邢亦看著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怎麼了?”
蘇恪納悶的問,他可不認為邢亦會小肚雞腸的計較之前他說的那句“你已經死了”。
邢亦不說話,重重地一把撈過他,面色陰沉地在他頭頂上抹了又抹。
蘇恪這才知道癥結所在,不由失笑:“白教官對我來說是師長一般的存在。”
“那我呢?”
邢亦更加陰鬱了,似乎一開始他對於蘇恪來說也只是一個老師。
還是非常惡劣操練過他的體能老師!
蘇恪微笑地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親了親他的嘴唇:“你不同。”
這還是蘇恪第一次這麼主動,邢亦不依不饒地含著他的嘴唇吮了好一會兒才放過他,問:“怎麼不同?”
蘇恪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喘息,出了一會兒神說:“你出現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就在你來的前一夜,我的世界剛剛崩塌,而你的到來,幾乎為我支撐起了整個世界。”
“我做了什麼,讓你這樣覺得?”
邢亦絲毫想不起來自己曾經做過什麼特別的好事,以至於讓自己達到撐起整個世界這樣的高度。
“其實我也不知道。”
蘇恪又仔細地回憶了一番,除了邢亦時常露出的如大型犬科動物一般的表情似乎再沒有什麼特別深刻的回憶,只好如實說:“只是,你那次突然離開讓我發現自己對你的依賴比想象的要深。”
“所以,我只是恰好趕在了那一時間,那一地點,又恰好不是個壞人?”
邢亦如此這般地總結說,一時間說不清自己心裡究竟是什麼滋味。
“可再也不會有那樣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