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飛船,那裡有最好的醫療裝置!”
邢亦根本不理他的調笑,自顧自地做了決定。
白沉音差點沒跳起來:“臥艹,你不是這點小傷都處理不好吧,我已經費心費力爬回來了你還要再把我送走——你確定等我到飛船上了我的血還沒流乾!”
“不回飛船也行,你得忍住疼。”
邢亦嚴峻地盯了他一眼,五星級酒店的套房往往各種設施都相當齊全,包括簡單的醫療裝置在內,硬要在這裡手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的手段絕對稱不上溫和。
白沉音輕蔑地說了聲切:“爺也是出生入死過來的!”
難道還真的比蘇恪不能忍痛?
邢亦再沒說什麼,迅速地拖出了白沉音的隨身電腦,向飛船上發了訊息派人送藥來,隨即就找全了器具,開始了手術。
這個時候自然做個全麻最好,可麻醉劑是屬於管制藥品,哪怕五星級酒店也不會配備,所以白沉音只能硬忍。
這種剔肉磨骨的疼痛比起單純的皮肉之痛又要不同,捱了幾分鐘,白沉音終於挨不下去了,咬著牙對邢亦說:“拜託放點鈣片分分神。”
“鈣片?”
邢亦微愣。
“你基都攪了別告訴我還不知道鈣片是什麼!”
白沉音嘲弄地說。
邢亦瞬間領悟了過來,看在他受傷的份上,終究沒說什麼,迅速地開啟酒店配備的網路電視,輸入高等許可權,調出一部鈣片來。
曖昧的嗯嗯啊啊聲很快響起,邢亦卻沒有半點分神,凌厲的殺伐之氣絲毫沒有稍減,迅捷準確地處理著手頭的創傷。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最終,子彈被挑了出來,落在盤子裡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白沉音鬆了一口氣,聲音沙啞地誇讚道:“技術不錯,鈣片甚至還沒到高丨潮。”
過了最關鍵的部分,邢亦也稍微輕鬆了下來,這時候才有機會問:“我怎麼不知道你還好這口。”
白沉音反唇相譏:“我不也沒想到過你也好這口。”
邢亦被堵得夠嗆,再不說話,專心地繼續手裡的活。
又過了一會兒,鈣片的聲音終於消失了,白沉音卻又呼哧呼哧地穿起粗氣來,邢亦吃驚地看他,只見他臉上一片潮紅,竟然已經發起燒來。
這可不是什麼吉祥的徵兆,幸而白沉音並沒有睡著,仍舊死撐著睜著眼睛。
邢亦迅速地處理完手術的最後一部分,轉身去冰櫃找冰袋。
只走了一步他的腿就被白沉音勾住了,邢亦奇怪地回過頭。
白沉音痴痴地看他,呢喃:“早知道你跟我是一路人的話,當年我就下手了,又何苦跟你彆彆扭扭地鬧這麼久。”
邢亦只覺得耳邊炸了一聲悶雷,白沉音低低地又問:“你說,現在知道了還來不來得及?”
“表哥,你現在發燒了,正在說胡話。”
邢亦堅硬地去掰白沉音勾住他腿的手,心裡有點亂,連當年兩人反目之後再沒出過口的稱呼都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
“我知道,不然我怎麼敢跟你說這些。”
白沉音自嘲地一笑。
“那你還不放我去給你拿冰袋?”
邢亦繼續無奈地掰著,顧忌著他的傷,始終沒敢太用力。
白沉音得理不饒人,反而在手上加了把勁,邢亦被他勾得一個踉蹌,措不及防就被他撲倒在了沙發上。
“對我來說,你比冰袋更好用,除了你,沒人能夠消掉我心頭的火。”
白沉音低低地調笑。
“白沉音!”
邢亦著惱了,面無表情地看向白沉音。
“噓——就是這個表情。”
白沉音騰出一隻手來,拿手指來壓住了邢亦的嘴唇:“一直以來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個表情,彆扭到死,偏偏又可愛得要命。”
“你他媽才可愛!”
邢亦再顧不得白沉音的傷口,一個翻身就要起來。
“唔——”
白沉音傷口吃痛,痛撥出聲,又生生忍住了,只是一點殷紅早就滲透了裹著的紗布,溢了出來。
“活該!”
邢亦狠狠地瞪了白沉音一眼,卻不敢再動,生怕他的傷口撕得更開。
“嗯,就這樣才好。”
白沉音滿意地看他,一邊輕輕地撩起他的衣服,一邊誘哄一般地低聲道:“就這樣,千萬別動,一動我的傷口就會裂開,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