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不敢出來害人了!”
附肢枯萎過後,就化為齏粉隨風飄散。等到整條附肢都消失了,它才得以活動,不過已不再有力量去發起攻擊,它的身體已癱軟,它不斷往後,祈禱他能放過自己一馬。
白殊拾起剛剛掉在地上的刀,眼神直勾勾地看著蜘蛛精
“你去害什麼人沒有關係,只有他……”
隨即,他舉起刀在月光底下劃出殘酷又血腥的一刀,從上而下的把蜘蛛精從頭砍下,蜘蛛精的身體一瞬間一分為二,墨綠色的血液四濺,場面極其殘忍。
白殊默默站在那兒,等著蜘蛛精的身體徹底化為血水。他抬頭看向一直沉默的阮梓壹,冷漠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臉上,不出所料,那種極其驚懼的表情,心裡不由苦笑,好不容易等來的重逢,就讓他看到這種場面,大概他心裡再不願意碰見自己了吧。
可下一秒,他卻呆住了。
阮梓壹拔腿衝上來,抓著他的手臂,把他上下都看了個遍。
“師兄你受傷了!”
“師兄你流了好多血!”
“師兄怎麼辦!我們去醫院吧!!”
白殊的目光變得無奈、溫柔又憐惜,好像連冷冽的月光也變得溫和起來,他輕輕說道
“我沒事。”
阮梓壹很著急,只差沒跺腳
“怎麼可能沒……事……”
他還想爆出下一句,可意識卻不隨他控制,他的語調隨著他逐漸失去的意識像沒電的收音機一樣到後來就沒了聲。
白殊伸出手,輕鬆接住阮梓壹倒下的身體。
他沉睡的容顏是那麼安靜,白殊小心翼翼地讓他躺在臂彎裡不讓他碰到他身上的血跡,好似抱著稀世珍寶一樣,那麼小心呵護的眼神,那麼細心體貼的保護。
他用與剛剛殺蜘蛛精時赫然相反的眼神看著懷裡的人,輕柔的語氣像是在唱搖籃曲,他說道
“我真的沒事。”
翌日,阮梓壹頭痛著醒來。
一睜眼就看見一雙狐狸眼。
“啊啊啊!!!”
清晨的驚叫,驚起了屋頂麻雀數只。大冬天的,有麻雀出沒的地方大概就只有祇公館了。
“先生拜託你別再嚇我了,我心臟不好!”
阮梓壹都快哭出來了,試想昨晚碰到那麼恐怖的事情,今天一道早的睜眼就看見有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你,是人都會被嚇死的好嗎!
皓月趴在阮梓壹的床邊,手撐著下巴,像個小孩子一樣眼巴巴地等著他醒來,其實很無辜,於是他更無辜地說道
“我擔心了你一整夜,你一大早卻咆哮我。”
阮梓壹摸著頭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頭痛得厲害根本起不來。思緒慢慢倒回到昨晚
“啊!昨晚!”
“啊?昨晚?”
阮梓壹轉頭看著皓月
“我昨晚怎麼回來的?”
“清明抱你回來的呀。”
“清明先生?但是,昨晚明明……師兄呢?”
皓月歪頭看他,問道
“師兄?師兄是誰哦?”
“我昨晚又遇見了妖怪,差點就被吃了,是師兄救了我,他殺了那隻蜘蛛精。”
這時,門被推開,白清明端著托盤進來,上面放著白粥和小菜。白清明說道
“那隻黑蜘蛛精是高階妖物,能殺死它的絕對不是泛泛之輩,你那師兄絕不是普通人。”白清明走過來,把托盤放著床邊的茶几上。
祇公館從外到內的建築裝橫都非常的古式,房間佈置也是。睡的床也自然是古色古香的檀香木床,屋裡還放置著香爐,爐內輕煙飄飄,薰香渺渺。
“我是昨夜回來的時候發現你睡在公館門口把你帶回來的,沒有看見其他人。”
皓月摸摸下巴,並不說話。
“不行,我要回學校找師兄。”
皓月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教訓道
“回你個頭,今天是星期六,你學校上課嗎?再說了,你那師兄要是想讓你見你始終都會見到的,要是不想讓你見,你找得到他?”
阮梓壹雄起的心被熄滅,想想也覺得有道理,只能躺著好好休息,等星期一再說了。
話說回來,白清明真是一個出外殺得了怪,在內煮得好飯,一碗白粥也煮得那麼有水準。又軟又綿又滑,大米的自然清香被髮揮得淋漓盡致,還有可口的小菜。
皓月看著他吃得美滋滋的樣子,回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