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附帶了一個笑容。因為白芍是在他的背上的,為了讓自己的這個笑容被看到,他在扭頭的時候,很是費了一點功夫。
白芍被這溫和撫慰的話語還有這個妥帖溫存的笑而安定下心來,他照著以往同綠雲一起玩笑時的做法,把臉貼在胡尚佑溫熱的背上,也露出一個笑來,道:“……你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進展真慢…
唉,快快給我私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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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奇奇怪怪看著你 。。。
這一路四野無人,胡尚佑左右留意著,用普通人無法達到的速度,同胡睿禛的馬車差著一二里,在夜幕降臨前到了一個小縣城。
他同白芍看著胡睿禛和季凌入住了縣城東邊的客棧,便在東北角找了家小客棧住下了。白芍照舊由胡尚佑揹著上了房,那店小二很是熱心地湊過來問小哥是傷到了哪是否要找個大夫,胡尚佑給了塊碎銀讓他抬桶熱水進來,便屁顛屁顛地拿著銀子跑下樓了。
胡尚佑將白芍小心放在了床沿上,一抬頭見白芍輕輕皺著眉,便問道:“怎麼?”
白芍搖著頭道:“沒什麼……只是那人有點奇怪。”
他雖然是將臉靠著胡尚佑,但那小二黏糊糊的目光實在是太過熱烈,若說沒甚感覺,才是真正新奇。
胡尚佑贊同地點點頭:“對啊,他一直鬼鬼祟祟盯著你,確實很奇怪。”
白芍的臉上便顯出困惑不解的神氣來。他的頭髮是長而垂地的,然而出門前已經使了一個簡單的幻術,讓它看上去和人間的普通少年沒有什麼兩樣。衣服髮飾都極為普通,他伸手去摸摸自己的臉,也並沒有開出一朵花來。
胡尚佑將他蒙在臉上的那隻手拿下來,道:“做什麼呢?他只是覺得你……”
他又不是個讀書人,平常的那幾個風花雪月的字眼都是從哥哥那邊聽來的。他想了一會兒,也只能想出那個最平實的詞來,“……有些好看罷了。”
白芍便就著個傻樣子看著他,彷彿很不能置信,方才的那句話是從這個驕傲而愛氣人的小狐狸嘴裡出來的。
胡尚佑見他微張了嘴,防備似地提著一口氣的模樣,就曉得這朵花又是犯傻了。他蹲著身,將白芍腳上的鞋子脫了,一邊道:“你也知道這麼個小地方的人,知道的少,見識地也少,好容易見著個稍微有些美麗的東西,總是要情不自禁地做出些令人笑話的舉措來。”
他順帶著把襪子也脫了下來,白芍的一雙腳生地很是雪白細緻,做人偶大小時胡尚佑也見過不少次,此刻放大了現在自己眼前,卻全然是另一回事,看著是又圓潤又小巧。他倒是想著去捏一下,可又覺著這樣很是輕浮唐突。這一會兒他想,如果自己還是狐狸崽子就好啦,就算輕輕咬一下也沒有關係。
那桶說好了的熱水也遲遲沒有上來,胡尚佑直起身來,左張右望地道:“咦?水呢水呢?一客棧的勤勞人,偏偏來個懶漢跟著我們。”
這小二是真冤枉——這會兒離他們上了樓進了房,也不過只一忽兒的工夫。
白芍的鞋子襪子都沾了雪,融成了水滲在裡邊。胡尚佑把它們都丟在了邊上,又拿床鋪最上邊的一條毯子從膝蓋起把白芍的雙腳裹地嚴嚴實實,同白芍道:“等捂地能動來動去了,如果那個懶漢還沒有抬著水進來,你就可以把腳擱在暖爐上,好好地烤一下。”
白芍便同他設想中的一樣,很是順從地在把自己用毯子捂了起來。略微有些不同的是,把自己雙腳裹地像半條毛毛蟲的白芍,會不時地眨著眼睛,來看幾眼自己。
胡尚佑研究著那幾個眼神。他撇過頭想一想,早上出門的時候,明明很仔細認真地照過鏡子啊。何況按著自己的修為,化人又不是什麼難事,不會半途長出幾條茸茸的狐狸毛來。
想到這,他便轉回去,微皺著眉,道:“我身上有什麼好看的嗎,為什麼要奇奇怪怪地瞧著我?”
白芍把兩隻腳往毯子裡更縮排一些,身子也歪向裡側,瞧著胡尚佑道:“方才那小二就是那樣瞅著你的……”
他剛才就要把這句話說出來的。只是胡尚佑的動作太快,又脫了他的鞋子又脫了他的襪子,他連反對的沒有餘地,況且是說這幾句話。
胡尚佑一時料不到他會說出這些來,只道:“他……他……”
白芍看著他結結巴巴的樣子,瞧著自己很是想瞪一眼的神情,心裡便有些快樂,忍著笑,輕聲道:“他大約是覺得,你長地很好。”
在不久之前,它分明是出現在胡尚佑的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