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尚佑沒有得到期待中的回答,心裡很是有些不滿。它略帶鄙夷地看白芍一眼:“這樣獨一無二的珠子還需要有什麼用?好玩就行了呀。”
像為了驗證這句話似地,胡尚佑將天水珠往空中輕輕拋了出去,這顆閃閃光亮的明珠就像會隱身術一樣,一下子地消失在冰涼的空氣中。
白芍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他連隔空取物都沒有見過一次,更不必說這樣精妙的瞬間轉移了。
胡尚佑很是滿意他的表情。得意地甩一甩尾巴,也同方才的珠子一樣,一起變成了透明。
靈力低微的小妖精白芍等了好一會兒,眼前仍是空空蕩蕩。胡尚佑和它的珠子並沒有再現出身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節這麼短小,其實是應該合在一起的。
我懶,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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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一顆青黑色石塊 。。。
被小狐狸拋棄了的白芍又呆呆站了一陣,才慢慢轉身往回走去。他起來後便沒有見到過胡睿禛,這些天又都是胡尚佑黏在自己跟前。這隻火紅的老是捉弄著自己的小狐狸忽然間就這樣消失不見,白芍有些茫然不能習慣。
地上的積雪仍是厚厚實實。白芍一步步走地很是小心,卻仍然是被絆了一腳。
這地面上正是白茫茫一片,剛剛走過的那塊地方顏色鮮明地凸起著一小小青黑色石塊。白芍驚奇自己剛才居然會沒有留意到這麼個惹眼的身影。
他還想看地更仔細些,那塊青黑微亮的石頭卻是意料之外地,微微動了動。
白芍唬地整個人都要抖起來。他在山上待了那麼多年,也沒有見過一塊能夠爬行走動的石子。
只見那青黑石子上面漸漸變出兩隻綠豆般的小眼睛來,朝著白芍緩緩口吐人言:“這位小公子……”
這幾個字雖然完完整整,卻被這塊石頭說地磕磕絆絆、一波三折。見識狹小的白芍除卻最初的害怕,亦有些幾分好奇,強自鎮定下來,俯□問道:“小石頭,你有什麼事嗎?”
被白芍柔聲安撫的“小石頭”幾乎要大笑。它不過是條修煉不到家的竹葉青,這時節端地快呵氣成冰,它循著胡府的靈氣爬來,恰恰好遇到這麼一隻好心蠢笨的花妖。
“天氣寒冷,我有些受不住,不知能不能……”
它捏腔拿調,把這一句話說地字字血淚——倘若石頭也能落淚的話,它真是不介意掉幾滴眼淚下來。
白芍的一雙手此時正籠在長長的袖子中,身上還披著件胡睿禛拿給他的厚厚披風。他也是從冰天雪地中過來,很是明白冬天對於一些功力不濟的妖怪來說,實在是件要命的事情。
他躊躇起來:“可惜,我也只是個客人啊。”
他說到客人兩個字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他知曉自己這樣貿貿然跑過來,胡睿禛胡尚佑縱使好聲好氣地讓自己留下來,但十有八九卻也是因為是可憐自己。
他雖然不通曉世事,但多少還算有些心思敏銳,並不是痴傻到不知人情。
竹葉青心道:誰說讓你做主過啦?真真能胡思亂想。
嘴裡卻說:“……不敢多有奢望,只求小公子把我擱在懷裡捂上一捂,讓我能些許沾點熱氣就好。”
它極會察言觀色,見白芍略有猶疑不定的神色,又哀哀懇求道:“只一會兒就好……這幾天總覺得自己快一點點凍裂。雖然我也不過是個隨處可見的石頭,就是裂了也不會有誰難過傷心。可是,可是……”
它發出“嗚嗚”的哭咽之聲,配著方才的話語,別有一番可憐姿態。
白芍手足無措起來,他實在無法拒絕這樣的哀求。
只有咬咬唇,狠狠心答應道:“好。”
但躊躇幾下,還是要負責說一句:“不過我法力弱小,你或許要在懷裡多待一會兒。”
他自己也是畏寒體質,再加上本體的那株夜光白這一次傷損過大尚未復原,只站在雪地中便覺得無法忍受。然而怎麼能夠忍心看著這小小可憐的石子精在自己面前慢慢消逝不見?
那竹葉青看自己計謀這樣容易就要得逞,興奮地都要現出原形來。等會只要自己在這花妖懷裡窩好了,往那心口上狠狠咬上一口,再把他的修為精氣化為己用,這個冬天再怎樣寒冷肆虐,也是不用發愁了。
它打著這樣的如意算盤,便一心一意地等著那柔軟細白的手將自己托起來。
哪隻半路里殺出了個陳咬金——竹葉青正在心裡笑地快活,白芍的一雙手也是就在跟前了——忽然聽到有人大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