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衛等少年走遠,又恢復了那副目中無人的模樣,看著蓮無心冷聲:“他沒有來找你?”
蓮無心不滿的擰眉:“為何你總是他、他、他的喚小籬?明明也是你親生的兒子,為何……”話未說完,蓮無心就被韓衛那冷傲的眼神刺傷,強收了話語垂眸不再多說一句。
“我韓衛永遠都只有韓無心一子,他不過是個野種罷了,你記得他永遠只是你的隨侍。”韓衛上車,話畢,珠簾自他的長劍中滑落,發出強烈的碰撞聲,聲聲入耳,刺激著蓮無心的耳骨。
直到馬車行遠,蓮無心才放下緊握到泛白的手掌,冷笑,顫動的身體如入秋的寒蟬,不停的瑟縮。這便是他的家人,父不父,子不子,父子無愛,兄弟無情。
蓮無心抬眸,妖冶的笑著,衝鬼無魂打趣:“無魂,看來你這個岳父很不好應付。”
“那個少年難道是……”
蓮無心含首:“恩,雪地的大賢者,只是不知為何會走出聖地來這裡。”
鬼無魂冷哼,跳上白馬道:“上來,咱們回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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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好有意思,一直都有這麼多人嗎?”賢問他面前被嚇到小臉蒼白的陸凝軒。
剛剛那個叫賢的少年策馬如飛,害他幾乎忍不住想嘔吐出來,他揉了揉胸口,回道:“恩,難道你們那裡不是這樣?”
賢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悲涼:“我住的地方除了從小到大的那幾個隨侍,便再也沒有見過他人,只有韓衛每年會過來看我幾次。而且那裡一年四季都是在下雪,放眼望去全是一片白茫。”
“是嗎?不過你別看我從小在這裡長大,也沒有怎麼出過陸府,連南城外面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這麼想來咱們還真是挺像。你最起碼還有一個對你好的韓衛,而我……最疼我的人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病逝了。”從此便是孤單一人活在那個暫可稱之為家的地方。
賢環著陸凝軒拉起他同樣冰涼的手指:“那~以後賢來疼你,你來照顧賢可好?”
陸凝軒揚臉,看著賢那暗紅色閃著光芒的雙瞳,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彷彿這種場景以前就曾經發生過,陸凝軒笑著回答:“好,那我便是賢的哥哥。”
賢皺眉:“你又怎知比我年歲大?我看我當哥哥才對,因為我懂的一定比軒多。”
手指敲上賢的腦袋,陸凝軒得瑟:“我說是哥哥便是哥哥,不聽哥哥的話就要捱打。”從來沒有這麼放鬆過,陸凝軒覺得現在的他就連微笑都輕鬆了許多。
賢望著陸凝軒那自以為是大哥的模樣,笑出聲來那清脆的笑聲吸引住了過往路人的目光。賢本身所散發的高貴讓他們不斷的回眸凝望,同時在街角的那幾個無事可做的人看到他們二人,也互相對望了一下露出一臉的算計的笑靨。
“那是什麼東西?”賢指著馬下那個支著小攤賣芝麻糊的小商問。
“我也不知道。”陸凝軒向來白天很少出府,加之根本不來人多的地方,自然對這種東西也不太瞭解。看到賢一臉想嘗試的樣子,陸凝軒笑道:“不然咱們下馬嚐嚐?”
賢連連點頭,下了馬,手臂一伸,對奔月身上的陸凝軒說:“我抱你。”
陸凝軒雖然不知如何下馬,卻也不想在剛認的弟弟面前失了顏面,於是擺手:“不用,這種小事,你都會我這當大哥的怎麼可能不會。”
然後在奔月身上扭捏了半天,楞是沒有踩到踏腳的地方。奔月不滿的嗤鼻,賢笑著撫順著它的毛髮,奔月緩緩的在賢的面前半跪了下來,陸凝軒這才用力一躍,跳了下來。他連忙順了順奔月的頸毛討好,卻惹得奔月不耐煩的白眼,抬蹄敲打了幾下地面。
“好吃,若是韓衛跟來,恐怕連碰都不讓我碰。”賢吃的很是斯文。
陸凝軒幾乎沒有吃,不過看到賢吃的這麼開心,自己也打心裡開心了起來,問道:“為什麼不讓你碰?”
“韓衛說那樣會玷汙我的雙手。你都不知道,我長這麼大,雙手摸過的東西十個手指數都數得過來。”
陸凝軒吃驚,轉而又問:“為什麼蓮無心的爹爹會對你這麼恭敬?”蓮無心看上去就不像是個好對付的人,那種人的爹爹怎麼看也不像是會如恭敬行事的人,而且還是對賢這個比自己小很多的人如此恭敬。
賢吃完後打算走人,卻被小商攔了下來,陸凝軒笑著掏出碎銀付了錢,這才隨賢向更熱鬧的地方走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