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笑笑,賊兮兮的問:“那凌星你認為,我要站在哪邊好呢?”
凌星搖搖頭。
“我多年不問世事,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只是蒼玄跟魔界走的如此近,我心裡倒是有些擔心的。我只怕是有人給他設了個套子,在旁邊攛掇著他鑽進去。我更怕……元天會給他穿小鞋。”
“果然不愧為凌星。”
太上老君眼睛一亮,“即便不在其位,也能猜出這其中的貓膩來。不過元天那裡不用擔心,他現在還用得著蒼玄,並且私底下一直打算培養他的,不會這麼快就給他做小鞋。至於天庭裡其他的人,我也可以幫你留意留意。暫時我看不出什麼線索,也就摸不出是誰要給蒼玄下這個套子了。凌星可猜出一二?”
“只怕那群給他造勢的年輕神仙裡,就有居心不良的。這個榆木腦袋,人家故意拿他當出頭鳥,這是利用他呢……”
太上老君點了點頭,“我盡力,給你留意著。”
凌星看向他,笑問,“老君請我喝茶,可是有什麼說法?”
“嘿嘿。說法什麼的也不用編了,就是想請你幫個小忙。說來,這跟你還有些關係呢。”
太上老君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鬍子。
開玩笑,大老遠把凌星從南天門劫回來難道真是為了蒼玄麼?嘁,那個小子跟他有什麼關係。
要不是他家幾個徒弟成天在他面前哭嚎,他才懶得送凌星這麼大個人情呢,那都是要有回報的好麼。
“嗚嚕嗚嚕……”
懷裡的小傢伙嘟著嘴,凌星伸著手指假意要伸進他嘴裡,小傢伙漆黑的眼珠就滴溜溜轉,嘴一點點咧開,最後張的臉盆那麼大,口水都流到下巴了,可那根白嫩細長的香香手指還沒伸進來。大眼睛裡顯露出渴望,倔強又帶著不滿的亮晶晶。
凌星低笑,將手指往前送了些,小傢伙奮力往前:“啊嗚!”成功將香香手指含住,吞嚥,瞪眼炫耀。被凌星撓撓咯吱窩,又眯起眼睛彎著脖子嘿嘿嘿的笑。
太上老君伸著脖子看了許久,咽咽口水,在一旁徒弟蘇墜的眼神催促下,癟嘴開口。
“那個,凌星啊,這不,那誰,你還記得麼?”
“嗯?誰?”凌星頭也沒抬的問道。
“啊,就是我那小瓊樹,白穹啊。”
“嗯……”凌星抬起頭來看著太上老君,嘴角的笑容仍舊溫和。
太上老君乾笑兩聲,“嘿嘿。”然後臉色一變,忽的嚴肅起來。
“不知你可還記得,上次瓊林一事後,白穹被元天罰去塵世受七世劫了?”
“記得啊。還是我送他去冥府投的胎,親自看著他過的奈何橋呢。出什麼問題了麼?”凌星問道。
太上老君一拍桌子,憤然道:“問題就出這裡了。我跟你說,凌星,冥界的這回可真是太欺負人了。明明誰都知道白穹是我老君的弟子是不?好你個冥府,你說他們不看在我的面兒上照顧著點白穹也就算了,咱就公公正正的好吧?可你猜事情怎麼著,算起來白穹下界也有四十年的樣子了,第一世活了二十歲不到就死了,你說在陽間活的悽慘也就算了,到了陰間居然要被他們一群牛鬼蛇神弄去下油鍋,十八層地獄?!你都想象不到白穹受了什麼罪!我那小白穹誒……我說不下去了,墜兒,過來!把你在冥府所見,都說給朱雀神聽聽!”
一直站在旁邊奉茶的少年聞言放下茶壺,端端跪在凌星面前,白淨的臉蛋上泫然欲泣。
“啟稟神上,雖說白穹小師弟並未與我們有幾多時間一起修行,但他走的時候是一一跟我們面前磕了頭喊了幾百聲師兄的,別的不說,算著他下凡的日子,我們幾個師兄去人間看看他也是應該的。去了才知道白穹小師弟的第一世已經完了,聽說一生下來就是個肺癆,又是窮苦人家,為了給兒子治病父母全都累死了。這還不算,白穹小師弟還遭遇各種辛酸困苦窮困潦倒生命的最後一刻還是為了跟一群乞丐搶一個饅頭最後噎死了……”
蘇墜抹一把鼻涕,哭。
“想著最後小師弟到最後都沒把那口饅頭嚥下肚,於是我們哥幾個帶著好的饅頭打算去冥府慰勞慰勞他。豈知我們去了冥界,被一群牛鬼蛇神堵在冥府門口不讓我們進去,都把師父太上老君的金丹亮出來了,他們不但不放行,還把我們圍起來打了一頓,最後把金丹也搶了……”
“慢點說,墜兒。”凌星從懷裡摸出一塊雪白的帕子,遞給他。
蘇墜伸手接過,臉紅了紅。直接用袖子擦了擦臉,然後將帕子揣進自己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