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也開始有些渙散。
似乎是某種藥物,昏倒之前,蘭荻斯看見了插在自己大腿上的一個小型針管。
呵,真沒想到,自己設好的局,居然把自己也給算計進去了。
而此時對蘭荻斯出事一無所知的明念修跟著男人走出酒吧,坐進汽車,明念修撐著腦袋反覆論證這人的話究竟可不可信。
而男人又露出了那副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悠然的說:“不得不說,你對蘭荻斯還真是情深意重啊,實在讓人羨慕得很。”
說的真感人,你又不是我怎麼能明白我的想法,我到底要不要告訴你我只是好奇而已,明念修憂鬱的想。
明知道不會有結果,無聊的明念修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到底是誰?”
“哎呀!你又何必老是糾結這個問題呢,反正我不是你的敵人,說起來我們應該也算得上是朋友。”
朋友?明念修皺眉,他可不記得自己有這樣的朋友。
汽車一直在行駛,直到汽車拐了一個彎,眼前的風景忽然變了。
道路兩邊的樹木忽然增多,鬱鬱蔥蔥的就像一道天然的綠色圍牆,汽車在一個古堡面前停下。
這是一個五層的小型古堡,典型的哥特式建築,看上去大約有兩百多年的歷史,這種古堡在圖拉星並不少見,除了外觀帶著歷史特有的典雅,沒人知道這座古堡裡暗中到底隱藏著多少隻眼睛,又架設了多少高科技監視器,又有多少離子光束槍再等著收割生命。
繞過層層的守衛,進入了古堡的一間密室,明念修完全被眼前的畫面驚到了。
蘭荻斯正躺在一張實驗床上,被一個寬大的玻璃罩與外面隔絕,周圍連線著無數密密麻麻的虛影線,在虛影線的另一邊,一臺高階醫用光腦正閃爍著忽上忽下的曲線。
很顯然,蘭荻斯的腦波的波動非常大。
趁人不備,明念修幾乎一把勒住男人的脖子,冷靜的問:“你在對他做什麼?”
男人被勒的發出重重的喘息,說出的話卻依舊從容:“我只是再幫他恢復記憶而已,我說過,我
是你們的朋友,我現在想殺死你們,簡直易如反掌。”
就在此時,光腦忽然發出滴!滴!的警報聲。
聽見警報的響聲,男人幾乎用命令的口氣叫道:“快放開我!”
見男人盯著光腦快速波動的曲線神色變得凝重起來,明念修猶豫片刻只得放開他,決定暫時靜觀其變。
而男人則兩步衝到光腦前,緊張的看著眼前由腦電波產生的曲線,此時上面的波動頻率已經達到了極限,這也說明,他對蘭荻斯記憶的引導遭到了其自身意志力強大的反嗜。
“還真是和以前一樣強悍的意志力啊!”他發出一聲讚歎,猶豫著是否暫時終止掉那位長官給他下達的懲罰命令。
他完全沒料到蘭荻斯本身的意志力會如此強大,他很清楚,如果依舊堅持強行擾亂腦波記憶,那麼光腦波勢必會遭到蘭荻斯自身意志力的反抗,一旦負荷過大,蘭荻斯極有可能會出現腦死亡。
隨著滴!滴!的警報聲越來越響,男人因為緊張一直握著的拳頭頹然鬆開,手指最終按到了終止的綠色按鈕,玻璃罩緩緩開啟。
明念修試探的走到蘭荻斯面前,帶有三分擔心七分懷疑的打量著玻璃罩內的蘭荻斯。此刻他的手緊握成拳,指甲已經嵌進了肉裡,隱約可見骨頭。明念修忍不住挑了挑眉,該是怎樣的痛苦才會作出這種近似絕望的反應?
他彎腰試圖將蘭荻斯緊握的拳頭掰開,誰知道蘭荻斯卻抓的死緊,似乎把全身的力氣都用上了。明念修雙手掰開蘭荻斯的大拇指,剛想繼續奮戰食指,下一刻就被蘭荻斯猛然抓住了手腕。明念修驚訝的抬頭,剛好對上了蘭荻斯憤怒的眼睛,就像一隻受傷的野獸,看上去十分狼狽。
他還沒來得及從那雙眼睛上移開實現,拳頭已經飛了過來,又快又狠,利落的就像練習過無數遍,已經成為了反射性的動作。
兩個人互相扭成一團,明念修挫敗的發現昏迷的蘭荻斯跟他糾纏了那麼久居然絲毫不落下風,而且出拳的角度不但刁鑽,更是乾淨利落,招招都可以傷人性命。
蘭荻斯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可怕,那是隻有被徹底激怒的野獸才有的眼神,憤怒似乎在這一刻迸發。
感受到蘭荻斯狠厲的殺意,明念修一個小擒拿手壓制住發狂的蘭荻斯,才發現這個人似乎到現在還沒清醒。
蘭荻斯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明念修,眼睛裡除了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