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頸鹿好像相當的嚴厲。
「可是出血很嚴重。如果長時間置之不理的話,萬一生命……」
長頸鹿打斷了曉的話語。
「比起這傢伙來,你的戀人傷勢要更加嚴重。在我們這麼做的期間,機長的生命還暴露在危險下。比起試圖殺人的犯人來,我更想要搭救無罪的機長。為此需要你的協助。」
曉好像有些迷惑,但還是被強有力的語言所牽扯著一樣地跟隨上了長頸鹿。阿爾使用左臂和兩邊的膝蓋爬到了通路上。隨著越來越接近從座位上看到的腿,就聞到了香甜的味道。在接近到只有四五英尺的時候,他聽到了唔唔唔……的苦澀的呻吟聲。鞋子的前端在輕輕顫抖。
阿爾抓住顫抖的腿,將痛苦的男人從椅子上抓了下來。
「哇啊啊!」
男人伴隨著叫聲咚的摔落到地板上。因為他的落下,阿爾終於明白這個人是誰。是狗。狗和阿爾一樣被射穿了雙腳。長頸鹿的槍法也許相當不錯。
「救、救命。」
注意到阿爾後,他好像是覺得會被殺,因此發出了哀求。這個一臉哭泣表情地求饒的男人,和折磨自己的惡毒犯人就是同一個人嗎?實在是有些無法置信。
阿爾看了看狗被射穿的腿。也許是因為移動的刺激吧?傷口又溢位了新的血液。阿爾打量著周圍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用。在狗所在的座位後面的座位上,放置著薄薄的披肩。阿爾伸手抓過那個,在心裡對披肩主人說了句對不起後,用嘴巴和左手將那個撕成兩半。
他按住掛著不知道會被怎麼樣的畏懼表情的狗的右腿,將嘴巴湊在傷口上用力地一吸。
「哇啊啊啊!」
伴隨著狗的呻吟,子彈被取出。他鬆開嘴巴吐出那個後,傷口洶湧地冒出血液,就好像原本都是被子彈堵住了一樣。阿爾慌忙將嘴巴湊上去,略微地吸食了溢位的血液後,用撕裂的披肩綁住了狗的右腿。
雖然數量不多,但也許是狗的鮮血癒合了肩膀的傷口吧?被擊中的疼痛轉化到只是刺痛的程度,身體也變得有力了不少。
他同樣從右腿中也吸出了子彈。因為覺得一滴血也不想浪費,所以阿爾維持著含住空子彈的狀態吸著溢位的血液來,少量的鮮血就可以起到更快的效用。
「哇,不要吸別人的血啊!」
因為一不小心吸過頭,所以被狗注意到了。
「好、好惡心。不要碰我。」
阿爾無視狗的聲音,用剩下的披肩仔細地綁住了他的傷口。在結束包紮後,阿爾嘗試著站立起來。手和腳都不疼了。已經痊癒了。
狗用畏懼到極點的眼神看著這樣的阿爾。阿爾覆蓋著狗,用手指碰著他的額頭,在心中叫喊「忘記劫機的事情!」
「你、你搞什麼啊!不要壓住我!」
不行。沒有好像以前記憶消失時那樣,有影像在腦海中浮現出來。就算使用了和對付長頸鹿時一樣的「抹消全部和安琪兒相遇後的記憶!」也不行,沒有消失。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玻璃!」
狗掙扎著敲打阿爾的頭顱。
「老實一點!否則我就真的戳你的屁股了!」
如此怒吼後,狗變得好像貓咪一樣老實。阿爾將結束了包紮的男人再度拖到座位上後,走向了操縱室。傷勢痊癒了。自己可以和兩人一起戰鬥。
穿過頭等艙的座位來到前方的廚房後,曉和長頸鹿站立在操縱室的門前。
「還是不行嗎?」
長頸鹿手持手槍嘀咕。
「好像還是注意到了客艙的樣子不對勁啊。」
曉隨聲附和。最初注意到接近的阿爾的人是長頸鹿,在目光接觸的時候,他吃驚地瞪大眼睛,發出了「哇」的叫聲。
「你、你沒事吧?」
長頸鹿的聲音讓曉回過頭來。他大叫著“阿爾!”跑過來。
“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收到血,傷口,好了。”
曉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狗的傷口,我,包紮。拿了,回禮。”
“等一下!”
曉用手扶著額頭。
“狗就是那個黑人劫機犯吧?你說他作為包紮的回報給了你血液嗎?”
“嗯。”
曉啪地拍上阿爾的腦袋。
“曉,疼!”
“不要擅自從傷員身上吸血啊!”
「血,一點點。狗,沒事。他,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