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草臉上痛苦地神情漸漸散去,睡容逐漸變得沉靜柔軟,彷彿連帶著病痛的折磨也被逐漸抹去了一般。
何知樹欣喜地看到何知草最終不再一臉病容。
光芒逐漸消失。
何知樹身上去摸何知草的額頭——體溫正常了。
緊接著,他就用一種分外詭異的目光瞪視著阿薩斯,滿心滿眼都是‘這他媽是你覺醒的異能?’之內的問題。
阿薩斯:“這不是異能。”
何知樹:“……”
阿薩斯:“……這是亞剋星人間的共鳴。”
何知樹:“……共鳴?”
阿薩斯摸著何小草光潔的額頭和柔順的髮絲,道:“亞剋星人在一生當中會有一次成長期,這次成長他們身體上需要承受一定的痛苦,必須要有同族在他們身邊才能利用共鳴減輕這種痛苦。”
何知樹:“……成長期?何小草今年才四歲!”亞剋星人早熟的都有點不正常了吧?!
阿薩斯面色有些古怪:“大概是因為,他並不是以正常孵化時間出生的。”
這話令何知樹猛然想起在何知草還是個飄在浴缸裡的粉色肉球階段,阿薩斯曾經告訴他大約三個月這球就能孵成一個娃,可事實上在一個月內這忘恩負義的外星人就開著飛船棄他們而去……而何知草也是在那天晚上降臨到他的生活中的。
何知樹:“……”
阿薩斯心虛地咳了一聲:“就是你想的那樣。”
何知樹臉色發青地從脖頸間取出一個吊掛在紅繩上的小瓶,是當初阿薩斯給他的:“那這個,你之前跟我說等何小草成年會用得上的是什麼?”
阿薩斯一本正經:“是我的組織液。”
何知樹:“……”
阿薩斯:“有部分亞剋星人的構成物在身邊,會在度過成長期時起到一定的緩解作用,我也沒想到何小草的成長期會這麼快來……怎麼你一直把它帶在身上嗯?”
何知樹恨恨地把瓶子扯下來扔在阿薩斯臉上,如果知道這些天待在脖子上的是這種東西,他早就把它衝進馬桶了!
阿薩斯心甘情願地接受自家老婆不痛不癢的家暴,無畏地道:“這有什麼好害羞的,我也把你送的東西戴在身上。”
他手指間戲法般出現了一個絨球形態的廉價飾物。
是何知樹在離開星盟分部前隨手扔給他的。
儲存的完完整整,好像連根毛都沒掉過。
何知樹:“……”不打個招呼就放大招真的沒問題嗎!他移開視線摸了摸耳後把通孔的耳垂藏起來,轉移話題,“這麼說何小草現在沒事了?”
躺在親生老爹懷裡,何知草毛茸茸的腦袋無意識地蹭了蹭阿薩斯的大腿,砸吧了下嘴流下一絲丟人現眼的哈喇子。
何知樹:“……”看起來是沒什麼事了。
阿薩斯道:“現在沒什麼事,不過避免他再度陷入這種另類的‘成長痛’,我這段時間需要隨時隨地跟在他身邊。”
何知樹:“……好。”
如果何小草這時候就醒來,聽到這個堪比晴天霹靂世界末日的訊息,一定會‘不生長也很痛’。
作者有話要說:問君能掉幾多收_(:3∠)_
第63章
何知草這一晚睡的特別香;特別甜。
他做了個難得的好夢;夢裡他跟何知樹一起躺在一艘獨木舟上;獨木舟的材料是夾心餅乾,漂浮在充滿了冰激凌的湖水裡,幕布上傾瀉而下的是巧克力;天上下的是五彩斑斕的糖果雨。
何知草左手掰下一塊夾心船板,右手舀起一勺巧克力冰激凌,張大著嘴接天上掉下來的糖果。
這真是甜食控的終極夢想!
何知草戀戀不捨地從睡夢中醒來,立刻發現自己腦袋底下的那片布料已經變成了汪洋大海。
他羞愧地嗷嗚一聲;心說這要是被別人看見別提有多丟臉;剛想把枕頭翻個個;卻忽然發現好像有哪裡不對。
他的枕頭好像不是這個顏色的?
何知草茫然地抬起頭——“哇——!”
何知樹船長雞(xi)飛(wen)狗(le)跳(jian)的一天,正式拉開了序幕。
……
何知樹在自家兒子醒來之後,細心地詢問了他知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何知草眨巴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左眼寫著‘什’有眼寫著‘麼’,腦袋上冒出個大問號。加在一起就組合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