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喲,多新鮮啊,場子是你管的,人是你找來的。拿了東西來賣你會不知道?
”青臉男人的痛哭流涕立刻引來了在場某位仁兄的譏諷。
被稱為邵爺的男人沒有說話,只抬起手揚了一下,那人便閉上了嘴。
“給你十秒。”
男人低沉如大提琴的悅耳嗓音說出的話卻像是尖刀一樣,連碼頭的大風都掩蓋不了
青臉男人一身冷汗:“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八秒。”
“邵爺你信我啊!想這場子還是我找人拿下來的我怎麼會不好好管……”
“六秒。”
“……我,我不能說!”
“四秒。”
“邵爺!你這是要逼死我啊!”
“兩秒。”
咔噠一聲保險栓響,男人面如土色,轉身就跑!
可又能跑得到哪裡去呢?前面是茫茫海面,身後是黑洞洞的槍口,這個看似膽小如
鼠的男人腦中卻只剩下一個念頭……就算是葬身魚腹,也絕不能被那些人抓到!
白黎眼睜睜看著這倒黴男人往他這邊衝過來,邵爺身邊的人舉槍便是一擊:“啪—
—!”
男人的右小腿霎時出現一個血洞,而他本人也啊一聲慘叫跌倒下來,在地上翻了幾
個滾兒,塵土飛揚間,只有離他最近的白黎得以看到他疼痛到扭曲和充滿憎恨的臉。
真夠難看的。
對於第一次見面完全陌生而且不瞭解全部事情經過的人,白黎很難表現出應有的同
情心。
邵爺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帶走。”
措不及防,那男人臉上浮出一種視死如歸的絕望與狠戾,在邵爺的手下就要抓到他之前,拖著那條血流如注的殘腿,以一個超出人體極限的往後翻滾,連滾帶爬地摔進
不遠處冰涼的海水當中。
譁——
水面上氤氳出一大片殷紅。
眼下夜已經深了,這海水深不見底,冰寒刺骨,水下能見度又低,那男的又被打中
一條腿,可謂是九死一生。
邵爺皺了下眉:“下水抓人。”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幾個手下立刻不顧這是十二月能把人腦漿都凍出來的海水,脫了衣服就一個個跟下
餃子似的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