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我回房了,你也歇息吧。”
狐偃點頭,將照妖鏡收入匣中,卻沒有休息,而是開了門,去安慰他的兩個小徒弟。兩小徒弟夜深了還未休息,一直在傷心,加上他們昨晚受傷後狐偃一直沒出現過,他們甚至以為師傅已經被抓走了。
阿鶴還好,雖然傷了一條腿,但挺堅強的,沒有哭。阿鯉在水裡游來游去,一直髮出嗚嗚哭聲,盆裡的水都快溢位來了。兩小孩見是狐偃來了,皆是一驚,然後奮力撲進他懷中。
阿鶴還好,知道分寸,只停在他腳邊,阿鯉則是弄了他一身的水。
狐偃將阿鯉阿鶴化為人形,阿鯉依然拉著他的袖子哭得不能自已。狐偃道:“阿鯉,你先睡覺,我要給阿鶴看看傷勢。”
阿鶴只傷了腳,傷倒也不重,不過是尋常的跌傷,看來清越並未下重手。阿鶴不像阿鯉那般能哭,眼淚只在眼眶裡打轉,始終沒流下來。
扇子,那把扇子,清越究竟為何急著要它?若是為了道行,這扇子倒真有益處。
清越,究竟想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昔日繁華子,安陵與龍陽。
出自阮籍詠懷詩
☆、蝴蝶扇(九)
清越回到自己的長樂宮,已是八月十六。
十五夜晚的宮宴令他脫不開身。誰讓他給自己找了一個新身份——邵陵王蕭綸門客。
好久沒有以人的身份出現在紅塵,他對人與人之間的交際手段略有生疏。人果然是愛慕顏色的,一個人長得美,總能令人注目,如果再有一個與之匹配的身份,那更是光芒無限。
“主公,您回來了。”紅髮男子對著清越跪拜下去,眼中滿是崇敬之情。
清越道:“洪焰,我今日要去密室,你為我準備一份豐盛的菜餚。”
洪焰抬起頭來,詫異道:“主公,那裡……您不是很少去了麼?”
清越輕瞥洪焰一眼:“你去準備便是,不必多問。”
洪焰低下頭去,道:“主公,我這就吩咐下去,讓下面人準備。”
長樂宮是他苦心經營的宮殿,建成也不過幾十年。在宮殿的最底層,便是密室所在。它修建在地底下,若不知曉機關,根本就不會發覺長樂宮裡還有這麼個地方。
密室並不透風,陰冷而潮溼。清越一步步走下階梯,將石壁上的燈一一點亮,洪焰則是端著酒菜,亦步亦趨跟在清越身後。
密室又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