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在這一刻全部推翻。果然,每個人都有其不為人知的另一面。看來,刮目相看,已經遠遠不夠了。
“……我們,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嗎?”徐天麟說的有點勉強,他們的對話還在繼續。
陳家明斷然拒絕,“我們沒有好談的。放我離開,我可以保證不控告你。如果你不放我,我的同事很快也能找到我。不過,到那個時候,恐怕你的律師會很忙。綁架警務人員,這個罪名,要洗脫不是很容易。”
“家明。”徐天麟不顧陳家明掙扎,強按著他的肩,“如果我說,你的同事,即使找到這裡,也不會給我帶來任何罪名,你是不是很失望?”
“你說什麼?”陳家明眼睛一瞪。
徐天麟狡猾的笑了笑,放開鉗制他肩膀的手,沒有回答。
咕咕,陳家明的肚子叫了起來,這讓法醫有點難堪,勉強維持的強悍形象瞬間坍塌。徐天麟哈哈大笑,向門外招手,有人拿著便當和牛奶進來了。
陳家明沒有動。他自己買的一大包零食還在桌子上放著。儘管便當盒裡飄出肉香的味道,可是他現在被綁架了,產生牴觸情緒也是很正常的。
徐天麟儘量忽略他警惕的目光,就像上次見面那樣,伸手去撫摸他的臉頰。不出意外,又給他伸手擋開。無奈下,嘆口氣,“牛奶已經加過溫了,放心喝,我沒有放任何不該放的東西。”
陳家明冷冷瞟了他一眼,拎過自己的購物袋,拿出漢堡一口咬下去。
徐天麟最後回頭看眼對著自己買的食物大開殺戒的兒子,語重心長的說:“你現在心情不好,我們還是改天再談。我會再來看你,希望你不用妄想離開這裡。”這話開始說的時候,徐天麟還像一個殷切囑咐兒子的父親,而收尾的時候,語氣卻不自然的流露出了本來的陰狠。
陳家明低頭吃牛肉脯,心想,這就是原形畢露吧?
徐天麟頭也不回的走了。陳家明猛的站起來,衝到窗戶前。他所在的房間,是一棟獨立別墅向陽那面的房間。
樓下,徐天麟已經走到大門口,對著身後一個高個子囑咐著什麼。那人冷漠的點頭,送出徐天麟。
陳家明開始翻自己的東西,揹包還在,除了手機,什麼也不少,甚至連他的錢夾裡,都沒有少一分錢。煩躁的把東西放回揹包,這時門開了。
“陳警司,奉勸你不要耍花樣。憑你自己,根本離不開這裡。”
陳家明埋頭收拾東西,聲音很輕的說,“那可未必。”
那人哈哈大笑,玩味的靠著門,指了指門外,“要不要打個賭,這個門現在就敞開著,你試試看能不能走出去。你雖然是老大的兒子,但是他留話時說,如果你不安分,我可以隨時殺你,不用向他請示。”
陳家明面色一凜,終是沒吭聲。
很久以後,陳家明艱難的問他,“你殺我很簡單,但是謀殺警務人員,如果你哪天想回頭,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那人的眼睛瞬間眯起一條縫,上上下下打量著眼前瘦弱的法醫,很難相信,這種話能出自一個幾乎毫無自保能力的人的口。不相信是不相信,但是他馬上再次爆發目中無人的大笑,“我曾經就殺過一個警察,他的葬禮非常隆重。那天飄著雨,我打著傘,就擠在殯儀館外的人群裡。你知道嗎,那個警察,據說是藍湖城最具潛力的警戒精英。可是,一顆子彈,只是一顆子彈,我就送他見了上帝。”那人陶醉的欣賞起自己的雙手,好像在細說一件人生最得意的事情。
陳家明驀地站起來,說話竟然無法連貫,“你……你就是,是你、你殺了……高警官?”
高誠雙目迸發一道犀利的光芒。
那人輕蔑的哼一聲,扭了頭,不再看一眼裡面的法醫。
那人也走了,而且,似乎為了證明他的話,他連門都沒有鎖上。
陳家明大眼直勾勾望著門的方向,暗暗咬牙。沒有試過的事情,過早下定論,顯然不明智。他走出幾步,甚至出了房間門,才驚覺那人所言不假。他,是被人用槍抵著額頭,一步步退回房間的。
“我真沒用!”懊惱的聲音馬上被一句譏諷代替。
那人鬼魅一樣的,突然出現在門口,“陳警司,我警告你了。這次,他們用槍‘請’你回來,但是下一次,他們會直接開槍。就這樣,不要說我沒有提醒你。”那人背對著他揮揮手又走了,陳家明失了全身力氣,一下癱在床上。
陳家明名義上被關在這棟別墅裡,實際門沒有上鎖,但是他出不去。顯然,那個曾經殺了高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