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算著今天的日期,竟然就是七月初五,是啊,七月初五,與青嬰了結的日子,她散裂了百年的靈魂終於在我體內合整為一了吧?
正在胡思亂想,全身戒備之時,一隻沒有溫度的手搭在了我肩上,把我扳了過去。
“……”我閉上眼,嘆了口氣,“你就別嚇唬我了。”
“怎麼知道是我的啊?”陳麒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想到平日以不苟言笑的他居然會開這種弱智的玩笑,我滿臉的無奈:“廢話。”
陳麒輕輕笑了一聲,把我攬進懷裡。
熟悉的距離,帶著柔緩的心跳。明知這是他特意為我製造出的假象,我還是覺得異常溫暖。感覺他的手撫摸過我的臉,脖子,來回來回,然後是唇。
在那般有死無生的經歷後再一次親吻到這個男人的感覺,幾乎要將我吞噬掉。
“對了,你的傷沒事了?”我突然想起點什麼,又緊張起來。
陳麒咬著我的下嘴唇含糊不清的低笑道:“要不你檢查檢查?”說著就抓著我的手往他衣服裡引。我一愣,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抽手給了他胸口一拳,結果又是打著一團空氣。
切,狡猾的傢伙。
“真打啊你!”耳邊響起明顯假裝出來的吃驚聲調,感覺麻麻的。
我笑道:“你一不正經起來跟你弟一個德行,欠揍。”
小屋的門冷不防被人用力敲了幾下,陳麟不耐煩的聲音傳來:“不是,幹我屁事兒啊?我說你們倆差不多行了昂。”
陳麒哼了一聲,老大不樂意的放開我,一抬手,屋子裡的燭臺都亮了起來,我才發現陳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進了屋子,剛才的門其實是他在屋裡敲的,也就是說不知道這混蛋在門口已經看了多長時間了。
想到黑暗對他的視力來說應當是沒什麼影響,我臉上有點發熱,急忙轉移話題:“青嬰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