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這種虔誠的態度讓他的怒火與日俱增。
相比於道歉,他更喜歡行動上的補償。很顯然的,希普列的表現相當不過關。
他試著去找過幾次茬,都被希普列用溫和的微笑,平靜的態度擋了回來。現在的希普列除了兒子以外,基本可以說是無慾無求。
由於火沒有找到適當的發洩途徑,於是燃燒得更加旺盛。
瑪門開始琢磨其他找茬的途徑。
於是,好不容易睡上一個好覺的拉斐爾在躺下五分鐘之後,又被一封投訴信給叫了起來。
“瑪、門!”
他咬牙。
“希、普、列!”
他切齒。
米、迦、勒!
他在心裡默唸。
米迦勒面無表情道:“天使是不需要睡眠的。”
拉斐爾道:“因為那些天使沒有這麼大的工作量。”
米迦勒看著他,半天不語。
拉斐爾被他看得發憷,“難道你想否認?”
“我是在想,”米迦勒皺眉,“我是不是收到了員工的口頭投訴?”
拉斐爾道:“你覺得你處理投訴的方式是?”
“解決問題。”米迦勒道,“我很樂意。”
“你是說減少工作量?”拉斐爾眼睛一亮。
米迦勒道:“或者,解決問題的根源。”
“……”拉斐爾微笑著將手中的投訴信揉成一團,“我現在知道怎麼應對瑪門的投訴了。”
天堂處理投訴的速度向來迅捷。
瑪門將信寄出去沒多久,拉斐爾就扇著六扇潔白的羽翼神神叨叨地降臨了。
由於主城居民大多數都去幫忙建設新城,所以留在主城的天使寥寥無幾。拉斐爾很快發現了這一點,於是收起頭頂為了凸顯形象而特別幻化的光環。
瑪門站在辦公室的陽臺上,看著他飛過來,將手中的咖啡遞給他。
拉斐爾皮笑肉不笑道:“一杯咖啡是不能解決你我之間種種恩怨的。”
瑪門笑容可掬,“我只是想嘗試下能不能毒死你。”
“你太缺乏常識了。”拉斐爾在陽臺的欄杆上坐下,接過咖啡,輕啜了一口。
瑪門手肘撐在欄杆上,另一隻手端著另一杯咖啡。
“你有心事?”拉斐爾問道。
瑪門道:“你應該看到了我的投訴。”
拉斐爾道:“我很同情你。”
“是同病相憐式的同情?”拉斐爾想了想道,“某種意義上,是的。”
瑪門笑了,挑眉道:“所以,我相信你應該很願意解決掉希普列。”
出乎他的意料,拉斐爾搖頭道:“恰恰相反。我很不願意。”
“哦?”
“同病相憐是一種心靈安慰。原來世界上不是隻有我一個倒黴。所以……”
瑪門頷首道:“我明白了。”
拉斐爾道:“希望我的解釋能夠讓你想通,收回這封投訴信。”他拿出皺巴巴的信。
瑪門看也不看,抬手打了個響指。
信燃燒起來。
拉斐爾將它衝瑪門的杯子丟去。
瑪門隨手潑出咖啡。
拉斐爾跳起來,將咖啡連著杯子一起朝瑪門砸去。
瑪門閃開。
陽臺上一片狼藉。
灰燼、咖啡、杯子的碎片……
瑪門看了眼手中在戰鬥中碩果僅存的空杯子,斜看了拉斐爾一眼,嘆氣道:“你太幼稚了。”
“……”拉斐爾瞄到他勾著咖啡杯杯柄,藍黑寶石在金戒指的襯托下明豔耀眼,“你搞定梅塔特隆了?”
瑪門笑得甜蜜,“我不想認同你,因為你的說法實在粗俗。我們是兩情相悅,互訴衷腸,最後定下終身。”他突然覺得拉斐爾很順眼。
他和梅塔特隆在一起之後,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炫耀物件。希普列雖然沒錯過炫耀的機會,但是他的表情太少,情緒波動太小,並沒有收到令人豔羨的效果。雖然對著拉斐爾炫耀有些不厚道,但地獄的魔王從來不將厚道當做自己的行為指標。
“好吧,我改一個字。”拉斐爾乾咳一聲道,“你搞過梅塔特隆了?”
……
瑪門眼中的笑意微僵,但是臉上笑容依舊不變,“你說呢?”
“迴避問題就是回答問題。”拉斐爾瞭然地點頭道,“我懂了。”
瑪門確定剛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