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一下呢,血都滲出來了。”
葉晚蕭低頭一看,頓時臉色微微一變,只見他馬甲下面的襯衫已經都被血染透了,因為貼在黑色的馬甲下面,才看的不那麼明顯。這件馬甲是特種材料製成的,關鍵時刻可以防彈,可放不住源源不斷向外滲透的鮮血,他咬著牙掀開了衣服,立刻三條深可見骨的抓痕漏了出來,猙獰開口散發著濃郁的血氣,傷口一見風,刺骨的疼痛讓葉晚蕭的臉色更白了幾分。
“狼人?”
葉晚蕭睨了他一眼,掏出綿紗布,蘸著貼身攜帶的藥水輕輕擦拭傷口:“王詡都跟你說了?”
“是啊他還添油加醋的說了狼族和血族的愛恨情仇,以及適當的表示了一下對二者的嗤之以鼻。不過看到你肚子上的傷口,我決定還是不要聽那個神棍胡鄒八扯了。”雲孟僑託著下巴道:“不過話說回來,這種傷口應該需要縫合的吧,只用藥水擦擦真的沒問題麼?”
葉晚蕭滿臉的虛汗,神色卻非常淡定:“有羅厲在,你覺得縫合這種粗暴的治療技術有存在的必要麼?”
“當我沒問。”
葉晚蕭重新用棉布裹住了傷口,動作利落熟練,一看就是經常自己給自己包紮,雲孟僑坐在一邊百無聊賴地看著,後者從他的衣櫃裡掏出一套新衣服,邊穿邊問:“那個一直站在門口的鬼,是你用靈能力控制的?”
雲孟僑應了一聲:“是啊,他叫六娃。”
葉晚蕭默然道:“我可是看到今天上午你的訓練影片了,那隻鬼在你被打傷之後,攻擊手段越來越明顯,就像是故意告訴敵人他的存在一樣。”他略微停頓了一下,面無表情道:“養狗是件技術活,一條好狗可以在主人飢腸轆轆的時候撲殺兔子,而一條心術不正的狗則會在飢腸轆轆的時候撲向主人。所以你真的決定好了?”
雲孟橋懶散的看著他:“當然,一隻會殺兔子的狗,和一條會殺人的狗,你覺得哪個更厲害呢?”他漸漸笑了起來,清俊的臉龐上卻滿是常人無法理解的瘋狂之色:
“……而且,有一個隨時會抽刀捅你人的僕人,主人才不會因為過度懈怠而失去了前進的動力,我現在對什麼都覺得很無趣啊,如果能有一個每天都有一個充滿懸念的明天,那還真是非常期待呢!”
葉晚蕭呆怔的看了他半晌,低頭輕道:“中二的瘋子。”
“不是瘋子,是對生命的渴求。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你怎麼可能理解呢?凡人的智慧。”
葉晚蕭無語的白了他一眼,起身打算出門找何聲遙。這時雲孟僑卻又道:
“不過看在你好心好意提醒我的份上,我也提醒你一句。”他笑眯眯的拿起了給何聲遙擦眼淚的紗布:“你家的那位,說好聽點叫做單純無知,說難聽點叫做以自我為中心。你疼得臉色蒼白渾身發抖,他卻只是自顧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心痛的抹眼淚。他到底是真愛你,還是真愛想象中那個完美無缺葉晚蕭呢?或者他真正愛的,只是那個痛苦的、悲傷的、多愁善感又悲天憫人的何聲遙。”
葉晚蕭寒了臉:“閉嘴。”
他推門而出,急匆匆的衝進了電梯裡。
而云孟僑則微笑的目送著他進入電梯,在他身體消失的剎那,這貨立即神情一變,衝回了辦公室,在空地上快樂的連轉了好幾個圈,捲起凳子上的大衣,興高采烈的喊道:“六娃,如今敵方防守疏忽,我們回家!”
☆、第50章 夜啼嬰哭(一)
第50章夜啼嬰哭(一)
昏暗的房間,藍色的光芒透過牢窗戶照射在潔白的床單上,女孩抱著被子團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吱嘎。”
大門緩緩開了一條兩拳寬的小縫,幽幽的光芒洩了進來,灑在了女孩的臉上,蒼白的面板泛著淡淡的藍光。她目光呆滯的看著門口,明明什麼表情都沒有,可身體卻越發冰冷了起來。
“啪!”
冷清的燈光忽然熄滅,緊急照明的紅色燈光驟然點起。門縫中,緩緩探進了一隻紫紅色的小手,聲音稚嫩卻怨毒:
“媽……媽……”
……
坐上計程車的雲孟僑豈是一個“爽”字可以形容的。
從昨天開始,先是互相看不對眼的葉晚蕭主動留他住宿,然後又是王詡晃悠過來,給他說了一通狼人血族的亂七八糟的事兒,句句都指向一個主題——除了人類,其他種族好像都跟龍組有仇哦!
“這種‘不要出門,不然會有大灰狼咬你’的話,還是去跟三歲小孩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