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習慣城裡頭的生活才留下來的,在十里八鄉里富足是頭一份的。誰又能想到那麼一個有底氣的村子村長,現在要淪落到算計一個年輕人的辛苦錢了。
儘管心裡再不落忍,再想想地窖裡不多的餘量和松子的大胃口,也就硬氣心來了。正好李封吃完了烙餅,一點不在乎形象地舔著手指,還直勾勾地那麼盯著。
“小夥子,小夥子?”連喊兩聲李封才從各種雞料理中清醒,擦了擦嘴角答應了一聲,“昨天說好的,你放水我們管飯,這些就算是飯錢,去放水吧。”
這話跟一盆冰水當頭澆下一般,他張了張了嘴還是無力反對,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松子的火可是說燒就燒的,頭天晚上剛警告他老實點,今天就唱了反調,不是老壽星上吊,活膩了嘛。用力咬住下唇,最後看了眼那顆已經不屬於自己的雞蛋,出去放水。
門外的人都散光了,把火把也帶走了,這會兒天還沒開始亮,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堂屋桌上倒是點的小油燈,這在現在可是個精貴玩意,村長是見今天來的人多,特地擺出來得瑟呢,可惜油燈照亮範圍還不如火把呢,連門檻那都照不清楚,李封仔細憑著昨天的印象摸到了門檻,抓著門框使勁往外一蹦,哐啷啷踢翻了只水桶,連帶影響了旁邊的器皿,響起一片鍋碗瓢盆奏鳴曲。
村長急忙舉了油燈出來照亮,見李封蹲在那揉腳見他出來臉上盡是心虛,也不好罵他,就把油燈遞給他,自己去把翻倒的水桶都扶起來。李封舉著油燈慢慢站起身來,這才看見油燈能照到的地方整整一院子水桶,看不清的地方還不知道有多少,以他現在的能力,每次能堅持2個小時,放將近10個大鋁鍋的水,中間要歇息個一兩個小時才能恢復,如果是葉子那恢復自然是分分鐘的事,可是現在不能明目張膽的吃葉子,按照他的速度,從早上6點放到晚上6點,這麼多肯定放不滿,而且他還要隱藏點實力,先試探村長對水異能者的瞭解。萬一沒幹完活收上來那些東西不會還要還回去吧,他是挺想看村長笑話的,但是更怕被松子烤成一個笑話,可想而知昨晚上的火燒頭髮給他留下了多可怕的心理陰影。
“村長,你們村到底有多少人啊?”
村長直起腰,在衣襬蹭了蹭手:“百來號人吧,怎麼?”
“這也太多了,我可沒那麼多水,放一會就要休息,放不滿的話……”最壞的情況總要說在最前面打個鋪墊,李封可不想最後背黑鍋。
“就知道你們會放水的嬌貴,也沒指望你一天就放滿,有多少做多少,好了,幹活。”說著把自家的水桶放在李封面前,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有了村長保證,李封心裡有底了,一邊鄙視他無恥,一邊坐在冰涼的門檻上往他遞過來的水桶裡面放水,畢竟自己以後要吃飯用熱水都要用的水都從這裡出了。
因為村長吝嗇把他應得的收益都剋扣了,他也不打算太賣力,放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等第三個塑膠水桶裝滿就說自己歇歇,村長也沒說他,反而嘴角帶著笑意,看起來很滿意他的工作效果,難道其他水異能者沒有他能放的水多?想著李封偷偷在心裡小樂了一下。
這時候天光開始亮了,似乎每下一次雪,天光都要更亮一些,好像罩著天空的灰霧薄下去了一樣。坐著休息閒著閒著,就跟村長話起了家長,這才想起大家都沒互通姓名,有點尷尬。
原來村長叫劉進良,本村土生土長的,這個村子大部分男人都姓劉,不過嫁進來的媳婦行使就多了,像是村長那口子就是離這裡有幾百裡地的花家村嫁過來的。聽李封說了自己的名字,便管他叫阿封,李封恍恍惚惚又想起凌驍,記憶中只有他這麼叫過自己,同學朋友都叫他的外號:瘋子,是封子的諧音,家裡人叫他小封,同事給面子的叫他李總,看不上他的就叫老李,只有凌驍才會固執得阿封阿封得這樣叫他。
不知怎麼鬼迷心竅就跟村長說:“還是叫我小李吧。”
12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只是一個稱呼而已,劉村長自然無可無不可,手上動作只停頓了一下就繼續麻利挑地挑出今天要裝滿的水桶來,嘴上也一刻不停歇地將劉家村的情況娓娓道來。
原來劉家村的年輕人都外出務工或唸書了,留下來的老弱婦孺只有兩百餘人,但是個頂個的幹活好手,上得了山打兔子,下得了地種好田。據其他基地來的狩獵隊長說,大基地的研究人員公佈了病毒爆發時,人群感染比例高達八成以上,尤其以城市人口感染機率最高。而劉家村感染的比例竟然只有不到五成,且力量變異者高達36人,木系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