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4)

小說:散文新勢力·風華 作者:

生土長的人,覺得有些習慣了,繼續走,於我們的意義不大。潭不大,是一塊完整的巨石被金鞭溪拱破錶層,哪怕是表層,就花費了若干年。在景區就是這樣,恢弘的、氣貫長虹的值得你敬畏,細微的、貌不驚人的更值得你敬畏。它們同樣經過了億萬個夜晚,力不一樣、手法不一樣、傷勢不一樣,可是歲月不減、輩分不減、恆心不減。潭呈紫色,因為太透徹,看起來不覺得深。可二伯說,別小看這水,他年輕時候太莽撞,跟人打賭跳進去,深得要死險些窒息。許多人信奉這水,用硬幣許願,硬幣現在不流通了卻還有著許願的功用。投擲了好多進去,滿潭子銀色的眼光流轉,像滿罈子的光洋,無法收斂要溢位。等到和陽光一接頭,更刺眼。魚背脊有白線,生長在水流沖刷之下,溪流對於它來說,相當於瀑布。刀鋒的身形,凜冽得很,密集如刺,一看就有上好的口感。二伯說過去如何對付這些硬幣:傍晚拿一坨磁鐵,磁鐵要面積大,用繩子繫緊,從橋上垂下去,滑進水底,不知用了多長的繩子。第二天一大早拔出,沉了許多,拉上來一看,吸附滿了硬幣,一角的兩角的磁鐵看不上吸不上,專吸五毛的帶點銅的那種,還有一塊的。好幾十塊呢,也算一天的收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許只是二伯對這些硬幣束手無措的幻想。頑皮的二伯,讓我的旅行充滿幽默感。

發現一隻銀色的蜥蜴,像一隻尖颼颼的幼小的銀靴子,或者一根玉簪,跌落在草間。自作聰明,以為自己的保護色開展得多麼高明,實際上早就看穿它了,它卻不自覺,繼續一動不動,深呼吸著。它深深懂得,這些山水,從未被幹涉,它也將,絕不被打擾。看了半天,拿它沒辦法,難道丟個石頭過去砸它?還有蜻蜓,精緻得像糖衣炮彈裡的糖衣,無憂無慮在草上一踮一踮,我捉了一秒又立刻放,生怕捏碎。

很久沒見著它們了,大約在小學,整個城市還很阡陌交通的時候,隨處可見蝴蝶。當時,從我們家到二伯家,有無數條小路連著,串門可以有挑選的走。到最後,就只剩一條大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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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節:純美時光(1)

李萌,女,1985年3月生於山西太原,華中師範大學廣播電視新聞專業畢業。中國散文學會會員,湖北省作家協會會員。曾獲第四屆新概念作文大賽二等獎等多項文學獎項。著有《行走季節》《青春河湮沒花朵》等。

純美時光

我常常在想,當我白髮蒼蒼時,坐在搖椅上看著樹葉片片掉落,該是怎樣的欣慰和坦然……

從小我就生長在這座碧草茵茵的大學校園裡。爸爸媽媽曾經是這裡的學生。他們在這裡戀愛,結婚,然後有了我。後來他們留校了,留下了他們的整個青春,也留下了我所有的回憶與愛戀。

那個恬靜安然的大學校園包裹著我的整個童年,我一直認為我很幸運能夠在這裡度過我的孩童時光。那些當我還是個孩子時就開始上演的友情,那些我的幼兒園我的小學,以及現在在everywhere的朋友,那些和我一起爬樹,和泥巴,吵架和過家家的小夥伴們,我很珍惜他們。我們孩子氣地相親相愛,也可以翻臉翻得一塌糊塗。不必要揹負太多的志同道合,只是很自然地將童年交給彼此。放學回家的路上又一次路過小學母校的校園。夕陽下我不自覺地頻頻回望,斑駁的老樓以它靜默的姿態訴說著時光的流轉,訴說著孩子們美麗的夢。於是發現自己又無法自拔地回到那段久遠的歲月。

小的時候學校種著兩排很高很粗的泡桐樹。一到春天它就開出滿樹滿樹的小花兒。紫色的可愛的小花兒,像喇叭一樣。然後它就落下來,落得遍地都是一片紫色。我一直認為那是校園一年中最漂亮的時候。我們就高興地叫著去拾它們,拾來一大捧一大捧的泡桐花兒。淡淡的香味包圍著我們,我們覺得自己像花仙子一樣輕盈地在人間漫步。

可是很快就上課了,我們捨不得把它們藏在桌鬥裡蔫掉,於是就很大方地擺在桌上。一大片一大片的花兒遮住了我們因為興奮漲得通紅的小臉。老師瞪著眼睛驚訝地看我們,我們就咯咯地笑,因為很快樂。很久很久了,那些畫面一直清晰又深刻地印在我的腦海裡,以至於在春天的小路上一看到那些紫色的小精靈時我都會停下腳步憐愛地拾起它們。心頭一陣一陣地顫動,我就很努力地去回憶那些日子裡我們有多麼快樂。

秋天的時候有很多很多的樹葉都落了。嘉嘉一個人跑去找好多的葉子,都是綠中帶著黃|色的那種,有清晰的葉的脈絡。她一臉神秘地搖著頭說你們知道嗎,這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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