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狠揍,羅伯特終於承認自己的人員不足問題。
他轉過身對冷眼旁觀的西洛說道:“看來,還是要由你們來收拾局面了。”
“願為先生效勞。”西洛笑呵呵的說道。他把頭盔戴在腦袋上,又戴好手套,然後一揮警棍,對著站在他前面的眾多防暴警察說道:“給我打。狠狠的打。”
說著,一馬當先,一棍擊在一個華夏男人的肩膀上。男人猝不及防之下,半個身子像是都被他給打塌了似的,慘叫一聲便摔倒在地上。
看到同胞被毆打卻不能出手,這群防暴警察已經壓抑很久。此時得到了出擊命令,而且又有他們的頂頭上司在前面為他們做出了很好的模樣,於是他們一手持盾一手持警棍如狼似虎的衝了出去。
這些跟著遊行的華夏人大多是患者或者是患者家屬,他們都是普通的華夏居民。身體素質自然不能和這些重重武裝起來的防暴警察相比,雙方剛一接觸,便被這些正規軍給衝擊的七零八落,節節後退。
不斷的有人被警棍打中,不斷的有華夏人倒下來。那些躺在地上的傷員呻吟聲慘叫聲才剛剛開始,又被那些防暴警察的皮靴踐踏踩中……
由西洛率領的防暴警察所向披靡,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他們前進的腳步。
此時,他們前進的目標正是被人牆圍攏在中間的神醫秦洛。
他剛剛接到一個命令,要給這個華夏男人一點兒教訓。恰好,他心裡也很不喜歡。
“扛住。都他媽的扛住。不能讓他們帶走神醫……”大鬍子像頭髮瘋的豹子似的大聲吼道。他的身上血跡斑斑,額頭也出血了。可是,他仍然擋在隊伍的最前沿。
“打。”西洛揮舞著棍棒喊道。
吼……
那些防暴警察大聲應道,然後更加瘋狂的揮舞著手上的棍棒。
像是經歷了悠久歲月被風雨剝落的牆皮似的,人群一層層的倒下。爬起來,再次被警棍給擊倒……
這是對待恐怖份子的手段,這是單方面的施暴和屠殺。
“我操你媽。”大鬍子的左手手臂被打折了,整隻胳膊聳拉著掉在哪兒。他的另外一隻手被一名防暴警察給扣住,大罵一聲後,使盡全身的力氣,用自己的腦袋狠狠的撞向那個法國男人的頭盔。
哐……
大鬍子頭破血流昏倒在地上,受到這劇烈的撞擊,那個拉著他的警察也情況不妙。在原地轉了兩圈後,也一頭載在同伴的懷裡。
老汪的臉上也滿是鮮血,他從人群中擠過來,推著秦洛的輪椅,說道:“秦洛,我帶你走……我先把你送走……這群狗日的瘋了。”
“我不能走。”秦洛說道。“我走了,這一切都沒意義了。”
他看著倒在他眼前的眾多華夏同胞,心裡猶如刀割針戳。他仰起臉,這樣就讓自己變得更加堅強一些。至少,不會讓已經在眼眶裡醞釀的淚珠流出來。
他會哭。也不怕哭。可是,他不能讓外國人看到自己的軟弱。
“我走了。他們的打就白捱了。”秦洛聲音沉沉的聲音。像是箱子裡倒出來的子彈,又像是夾生的米飯,每一個字都飽滿堅挺。
“可是……”老汪的話還沒說完,腦袋上被人敲了一棍,悶哼一聲倒在了秦洛的腳下。
終於,秦洛面前的人群被他們打倒打散。
秦洛孤零零的坐在輪椅上,眼神陰狠毒辣的盯著這些打人的兇手。
像是事先商量好的,所有防暴警察經過秦洛的身邊時,都自然而然的繞開了他。他們仍然在繼續推進,準備把這些鬧事者給趕到廣場外面。那個時候,他們就自然而然的退了。
沒有不怕死的華夏人。也沒有為了這種荒謬的理由找死的華夏人。
華夏人不缺少骨氣。那是以前。
西洛提著警棍走到秦洛面前,他沒有立即動手,而是先摘下了戴在臉上的頭盔。
“有人讓我問候你。”西洛笑呵呵的看著秦洛,說道。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說了什麼……但是我記住你這張臉。”秦洛臉色平靜的說道。沒有驚慌,也沒有恐懼。這樣的結果,他預料到了。“你是他們的頭頭……是你讓他們打人的,是你帶領他們攻擊的……也是你……下手最狠傷的人最多。”
同樣的,西洛也聽不懂秦洛在說些什麼。
“真遺憾。我很想和你交流……可惜的是,你不懂法語。世界上最高貴的語言……再見。”
西洛突然間揚起手上的警棍,一棍砸向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