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逸清清了清嗓子,說道:“逸雲,不是大家藏拙,而是真的沒有什麼好法子。要是有,怎麼可能不拿出來?仇家是大家的仇家,不是某一個人的仇家。”
又轉過臉看向仇煙媚,說道:“煙媚,有什麼好辦法你就講出來。剛才你爸已經說了,誰能夠在這個時候把仇家從泥坑裡面拉出去,誰就是咱們仇家的大功臣。如果你能想出好辦法,你爸辭職退下來的位置就由你接任……這是我們幾個人商量過的,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其它人都有效。”
仇煙媚一臉鄭重的看著仇逸清,說道:“大伯,不是我想到辦法不願意說出來,都這個時候了,我怎麼可能還藏私呢?是我真的沒有想到有用的辦法。”
“唉。那仇家就這麼完了?”仇逸清深深地嘆了口氣,感嘆著說道。
仇煙媚張了張嘴,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仇逸清恰好看到,說道:“煙媚,你是不是想說什麼話?”
“沒有。”仇煙媚連忙否認。
“有什麼話就說出來。仇家已經這個樣子了,咱們就死馬當做活馬醫吧。”
仇煙媚再次遲疑,才小聲說道:“我怕說了你們會生氣。還是不要說了。”
仇逸清生氣了,說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們就這麼點兒肚量?我在這兒表個態,如果誰敢因為煙媚說的話不中聽而生氣的話,都給我滾出去。都聽到沒有?”
仇煙媚像是得到了仇逸清的撐腰,這才壯起膽子說道:“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那你想說什麼?”有人不耐煩地問道。
“我和仲庸仲謀去拜訪秦洛的時候,他提出了一個條件……說如果我們答應他的這個條件,他可以就此罷手。”仇煙媚語調平淡的說道,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感情色彩。這個時候,他不能讓家裡人聽出她態度的偏頗。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沒想到最終的結果是這樣。仇家人面對困局無計可施,卻要接受戰鬥對手的條件。
這就像是在戰爭中失敗了的國家,要接受戰勝那一方割地賠款的各種不平等條約。
如果他們同意了,也就等於是向秦洛認輸了。
“認輸?”
多麼諷刺難堪的字眼啊……
良久,還是仇逸清率先打破了房間裡的寧靜,聲音微微有點兒顫動地問道:“他提了什麼條件?”
“讓她回來。”仇煙媚說道。
讓她回來?她是誰,自然指的就是厲傾城了。
“不行。不能讓那個婊子回來。”
“他想的美。我們仇家才不接受這個聲名狼藉的女人呢。我妹還被她的保鏢打傷手……”
“其實讓她回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至少能夠解決眼前的問題……”
仇煙媚看著眼前的爭執在心裡冷笑,仇家安逸了近百年,第三代中不少人從來沒有經歷過風浪和挫折,所以就養成了眼高手低視榮譽如生命的不良惡習。
如果能夠把她請回來就能夠解決這場爭端,你們就掩嘴偷笑吧。
榮譽?
仇家家破人亡的時候,誰還在乎你從前的榮譽?
那個時候,你一文不值。
仇逸雲倒是冷靜,皺著眉頭想了想後,問道:“他的要求不可能這麼簡單。還有沒有其它的條件?”
“有。”仇煙媚點頭。“由她接掌仇家所有企業。”
譁……
一石激起千層浪。
仇煙媚的這句話徹底點燃了仇家人的怒火,不少人都處於暴走的狀態。
“他也不去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
“讓她接管企業,還有我們的活路?”
“和他拼了吧。早死晚死都是死,我們一定要爭這口氣……”
剛才勸仇煙媚勇於說話並且威脅任何人不許因此生氣的仇逸清也生氣了,怒聲說道:“狼子野心。他這是狼子野心。讓那個女人來接管仇家企業,我們這些人還不被她一個個地踢出局去?到時候這仇家的企業是姓‘仇’,還是姓他的‘秦’,他敢獅子大張口,也不怕把自己噎著?”
“就是。他想把我們仇家佔有已有……那個時候,我們還在哪兒拿分紅?”
“她接管仇家企業,我們這些人幹什麼?仇家的男人還沒有死光呢。”
……
看著他們一個個義憤填膺的討伐秦洛,仇煙媚輕輕在心裡嘆息。
這個要求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