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三五分鐘的功夫,他就把面前的五六個年輕人給打倒在地,呻吟著難以爬起來。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身體裡面那股怒氣出了大半,心裡也好受一些。
秦洛透過自己的臨床實驗證明,男人揮拳頭和女人刷信用卡有異曲同工之妙。
可是,秦洛並沒有勝利的感覺,因為現在正有幾把槍指著他。
是的,不是一把。是好幾把。
不知道這是療養院的保鏢還是酒樓內部的護衛,在秦洛和這些人打架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了。
甚至他們都沒有出聲喝止一聲,只是眼睜睜的看著秦洛和他們戰鬥。
而揚負則用手帕擦著嘴角的血水,在他的身後同樣站著兩個身穿黑衣的男人。
更重要的是,他們的手裡還有槍。
“身手不錯。”揚負被打,卻沒有絲毫的憤怒和挫敗感,甚至還有心情誇獎秦洛的身手不錯。
“過獎了。”秦洛謙虛的說道。
“可是這又能改變什麼呢?”
“你不是想要激怒我嗎?我成全你。”秦洛說道。
“可是最後的結果是我贏了。”揚負說道。“把他帶走。”
秦洛沒有反抗。
他沒有傻到這個時候反抗。要是揚負的背景當真能夠通天的話,在自己反抗的時候都有膽子讓人開槍。
他和自己的眼神對視一下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如果說之前沒有仔細的研究過自己的資料,說給誰都不會相信。
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自己終究是沒有根基的。沒有龐大的家庭背景做後盾,就算把自己開槍給斃了又能怎麼樣?
龍王?他們不會相信他會因為一個半生不熟的徒弟而和人拼命?
聞人家族?這更不可能了。名不和官鬥,商人亦然。就算聞人牧月有心要替自己報仇,又能把他怎麼樣?
再說,他們也同樣不相信聞人牧月會為一個男人冒這麼大的險。世界上的男人有多少?死了一個還有無數個可以供她選擇。
王家?這個看來更沒指望了。如果揚負說的是真的話,王家一定有重要人物撮成這樁婚事。或者是王家的那座泰山也有可能。王家會在這種事情上幫助自己?
揚負看來頗有威信,一句話說完,立即就有四名黑衣男人衝了過來。有人抓肩抓手,有人取了軍拷把秦洛給拷上。
凌隕跑了上來,掏出自己的軍官證再三解釋,那些人也不願意看一眼,當然更不願意放手。
秦洛對著他打了個眼神,示意他打電話搬救兵。
或許自己死了沒有人真的為他和人拼命,但是秦洛活著,他知道很多人會賣力幫忙。
看到秦洛被綁,揚負這才敢走到那群被秦洛打倒的朋友面前,親手扶起來一個,說道:“怎麼樣?傷得重不重?”
“重啊。我的手被他給扭斷了。”那個傢伙說道。“揚少,一定要把這小子廢了。”
其它幾個傢伙也不再裝死,有的忍著劇痛爬起來,爬不起來的被黑衣保鏢給幫忙扶起來了。
揚負笑著說道:“放心吧。這小子來燕京後惹了多少麻煩?說他人神共憤都不過份。我不找他麻煩,別人也不會放過他。”
心想,皇千重的人進不來這家療養院。不然以他提起秦洛時的那種恨意,還不把這小子給千刀萬剮了?
不過這小子也當真好騙。這麼一激就動手打人了。
難道他當真在乎一個女人或者說在乎一個女人的貞操嗎?什麼樣的女人不是女人?脫光衣服撅著屁股的時候還不是一樣的?她王九九和其它的女人有什麼不同?
“先丟進看守所吧。”揚負說道。他雖然很想就這麼把秦洛給做掉,但是為了前途著想。自己不能親自做這件事情。
總是需要有替死鬼的。他已經想到了人選。
他走到角落,準備打個電話安排一下。
療養院的一群黑衣保鏢押著秦洛出門,準備把他關進不是看守所的看守所。
這是療養院,原本不應該有這種性質的單位所在。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人犯錯誤。也不是沒有其它國家的間諜或者密探闖進來的先例,所謂的看守所其實更像是暫時關押一些重刑犯的地方。
他們剛剛出門,就一下子感覺到了凌厲的殺氣。
一個其貌不揚的小男人站在食堂的門口,左右手各持一把黑色手槍。
槍口平端,直視他們這些人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