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說,“園子姐想幫我轉學,今天帶我去北城大學問一問情況。”
“轉學?”吳倫一愣,“可我上次去震旦大學,沒有你的學籍檔案,能轉嗎?”
李南臉色一下蒼白,袁紫更是吃驚,“李南只是因病休學,學籍怎麼可能沒有,你是不是搞錯了?”
吳倫攤攤手,李南失落的低下頭去,“也許,也許我的學籍被取消了。”
袁紫滿是驚疑,“怎麼是也許,這事你自己不清楚嗎?還有到底是因為什麼被學校取消學籍?”
李南搖搖頭,“我不知道取消學籍的事情,同學也沒有告訴我,但姐夫應該也沒錯。”然後就再也不肯說話。
吳倫朝袁紫說,“李南有自己的隱私,但現在既然要轉學,週末我去一趟滬城,看看事情有沒有轉機。”
袁紫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今天就去”,說完就轉身而去,李南急喊,“園子姐!”
袁紫卻不回頭,只是回喊了一句,“你考慮一下,看和不和我一起去。”人就消失在門外。
李南看了吳倫一眼,吳倫撇嘴一笑,咬著早餐出門,丟下一句話,“問題始終是要面對的,作為一個男人,更不能躲在女人身後。”
吳倫揉了揉眉心,讓緊繃的神經放鬆一下,他很久沒有專心做一件事情了,其實他知道程璐那天的提醒是好意,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嶽正回去絞盡腦汁改進方案去了,自己已經不能認輸。
輕輕的敲門聲,進來的是呂重,吳倫起身相迎,“呂總找我?”
呂重呵呵一笑,“在忙什麼,午飯你都忘了。”
吳倫也不諱言,“在忙專案開發和培育流程方案的事情。”
呂重點點頭,“辛苦了,看來你是剛忙完,我也沒吃飯,一起吧。”
兩人開車來到滋味軒,從熱情的服務生來看,呂重是這裡的常客,坐定,呂重親自倒了一杯茶給吳倫,“嚐嚐,我常來,就是喜歡這裡的普洱茶,就老闆說是用家傳秘法後發酵,與古代普洱茶膏味同。”
吳倫喝了一口,“味不同,卻很接近。”
呂重呵呵一笑,“你倒能區分出來,我只覺好喝罷了。”
吳倫回頭,他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看到是服務生,便轉過頭來,見呂重看著自己,笑,“我以為是楊濤。”
呂重哈哈一笑,“現在你和楊濤之間還需要我做中間人嗎?”笑完,神色變得認真,帶著誠意,“平康的事情我要向你道歉。”
吳倫笑笑,卻不說話,不應該是這樣的,吳倫應該笑著說什麼不必,客氣了,誤會了,完全沒有必要,受寵若驚,但都沒有,呂重只能繼續僵硬的表演下去,“來,以茶代酒,以示歉意。”
碰杯,呂重有些憋屈,卻偏是不能說什麼,而一早打算好要和吳倫說的那些話也突然覺得不合時宜,只得隨便抓個話題,“說到楊濤,這傢伙又倒黴了,哈哈。”
吳倫微微吃驚,“什麼事?”
呂重嗤笑,“楊濤做了一筆大單子之後屁股就翹到天上去了,以他的實力,竟敢做起強單,卻沒想到落入圈套,跟著他一起做的現在滿世界找這傢伙。”
“強單?”
“他們掮客裡面的一種說法,簡單說就是利用供需關係強買強賣,但越來越少有掮客這樣做了,現在的掮客都講求的八面玲瓏、處處圓通、左右逢源;做強單卻完全不同,完全是對前者的顛覆,不是大智大勇之人做不了,當然,強單也往往意味著暴利,不是前者同日而語的,因為難做,這樣的掮客也基本絕跡了。”
吳倫淡淡一笑,“後者才是真正的掮客,不是嗎?”
呂重一愣,慨嘆,“當然,其實楊濤在土城銅礦上已經有強單的影子了,但沒想到這麼快在翰玉置業栽了,在地產上楊濤是老油子了,但在股市上,卻遠非他能想象的了。”
很快吳倫從呂重這裡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翰玉置業是一家上市公司,去年7月董事會和股東大會分別透過定向增發方案,欲籌集7億元用於公司房地產專案的投資,但是因為國家房地產調控政策,限制地產企業融資,定向增發方案在證監會就擱淺了,按照股東大會透過日期計算,到現在快滿一年,到時候定向增發方案就會因為過期而作廢。同時在這一年間,股市下跌,房地產企業遭遇國家政策最強調控,對地產企業上市公司股價造成打壓,而翰玉置業抱著定向增發能夠在證監會獲批的僥倖心理,找到了幾家私募機構維持住定向增發價格,在其他40多家同期公佈定向增發方案的地產上市公司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