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能夠保住你的……”一聽到蘇新平如同交代後事的一般地對自己說這一番話,陳月香的眼淚頓時就流出來了。
“如果是原來,不會有什麼大事情,不過這次,老何也救不了我,要不然,我也不會讓你離開了。走吧,明天一早就走,你走了之後,我就去自首……”蘇新平同樣留下了眼淚。
如果不是鄒容那沒有絲毫頭腦的女人,這次事情,其實只要把雲非那個年輕人搞定,就沒有任何關係,最多省委省政府方面把自己安排到政協這樣的邊緣部門去養老,至少也能夠讓自己風光退休。
但是那個女人的一番沒有經過大腦的話,卻讓自己沒有任何掙扎的餘地。
貪汙、受賄、涉黑……
這些事情,只要鄒容幹過,沒有一件自己能夠摘得乾淨的。
“老蘇,究竟怎麼回事情,你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誰要整你,我去求他放過你……對了,鄒容不是路子很野,跟首都一些家族關係都很好嗎,咱們去找她幫忙想辦法吧……”陳月香現在彷彿已經成了無頭蒼蠅。
“行了!別他媽吵了。能有辦法,至於這樣子嗎?別在老子面前提鄒容那個賤人,要不是她,我能夠落到這樣的地步嗎?要是那個女人不是那麼貪心,要不是她當著蓉城市長以及公安局局長的面威脅要撞死別人,哪裡會讓事情到現在這樣不可轉圜的地步……”聽到自己老婆踢鄒容那個女人,蘇新平的氣頓時就不打一出來,壓抑了大半天的憤怒對著自己的老婆發洩了出來。
蘇新平把事情的起因經過都告訴了自己的老婆,這事情,如果不告訴她,這女人保不準頭腦一發熱不管不顧地跑到省委書記何正先那裡去大鬧一通,到時候連最後的人情都沒有了。
“這麼說,只要求得了那個叫雲非的年輕人的諒解,你的事情就沒有多嚴重了?”聽完蘇新平的話,陳月香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雙眼放光地僅僅抓著蘇新平的手臂對著他問道。
“沒有用的。先不說這次的事情就是因為他的九一重工收購蓉城工具廠而起,鄒容找人開車撞了他舅舅,到現在都還重傷昏迷,再加上當著謝和平他們的面威脅要把雲非也給撞死……”蘇新平無力地癱倒在了床頭的靠背上面,哆嗦著再次摸出一隻煙給自己點上。
聽了蘇新平的話,陳月香也沒有了任何的精神,癱倒在了床上。
蘇新平跟鄒容之間不乾淨,陳月香很早就知道了。但是她從來都是裝著不知道,不僅僅是因為鄒容把她閨女給弄到了美國,圓了閨女的出國夢,更因為陳月香可是他們家利潤的最大來源。那個女人的路子野,她也希望透過那個女人讓自己那沒有任何背景的老公能夠在政壇的道路上面走得更遠,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公有一天會因為那個女人而栽倒。
“嘭嘭嘭……”正當兩人無語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走不了了!”這是這時候夫妻兩人心中最為真實的想法。
從俯南賓館回來之後蘇新平就渾渾噩噩地,甚至忘記了提醒自己的老婆。他自己更沒有想到出逃國外,當然,如果他當時想到了出逃國外,或許還真的能夠逃出去。
蓉城在下午的時候就有一趟飛機飛往花都,到時候只要到了花都再想辦法去對面的香江,再轉美國,國內的檢察機關根本就抓不住他!
“蘇副省長,請跟我們走一趟吧!”開啟門,看著外面站著兩男兩女四個便衣,蘇新平臉色平靜地點了點頭,回頭向著自己的老婆望了望,轉過頭來對著門外的人說道:“麻煩你們等一下,我去換一件衣服。”
……
“什麼?蘇新平畏罪自殺,鄒容逃跑了?”雲非聽到這個訊息,不由怒了。
當然,更加讓他憤怒的是,鄒容逃跑的時候,坐的就是他旗下九一航空在下午飛往花都的航班!
那個女人,心如蛇蠍,從她為了達到目的找人撞自己舅舅就能夠明白,況且這女人在黑道上面貌似有著不少的勢力,甚至連巴蜀大地傳承了數百年的哥老會的視線她都能夠躲過!
難道以後自己天天來防著那個女人?
“難道你們公安局的人都是吃乾飯的?人逃到花都,你們難道不知道打電話讓花都那邊的公安幫著你們抓人……”對於上門來告訴自己這個訊息的謝和平以及袁林,雲非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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