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收到了一封由臨朐縣縣委轉來的信,
--信中說什你以後若是有什麼心裡的想法就直接來信到縣委就行了,
就不要將信寫到人民日報了之類語。
--我當時還真是沒有搞明白,
--怎麼我的信會轉到臨朐縣呢?
--我本來是想著讓上級部門來查處這裡的主管的,
--最起碼,
我的本意也是想著讓上邊來人將這兒的汙染問題給整好了的,
--但是現在,
好象我到是裡外都不是人了哩。
--現在,
多年後我再回來時,
這兒早就是在河裡見不到一隻魚蝦了的。
--我想,
現在可能整在好轉吧。
--現在,
我就在母親的靈位旁的一張床上合衣而臥睡了一小覺,
準備著次日裡我來給母親盡孝呢。
--躺在這裡,
我的心中可真正不是個滋味啊,
--但我可能是太累的緣故吧,
整個人竟也是暈暈糊糊就睡過去了哩。
--但是次日早我還沒有醒來哩,
就被兩個姐叫醒了,
--因為次日裡我是主角,
--大哥有病不在,
我就要當老大的解色了。
--其它的我並不想言說什麼,
而只想說的,
是當在我們當地小有名氣的一位中年男性用沙啞的嗓音唱那首娘啊我的親孃這首哥時,
我那埋藏在心靈深處的感情,
才由不住地就暴發了出來,
--而所想到的,
是自己還是在兒時站在母親面前受著母親的呵護,
而每日的晨光中自己那幼小的身影就站在母親的面前,
看著母親在小屋中攤煎餅的情景,
--那是怎樣一種情景啊,
--母親人長得精瘦而幹練,
幹起活來也是一付很有作派的樣子,
--她就坐在底下生了火的用來攤煎餅的名叫螯子的面前,
用她那特有的很是精瘦的修長的手操作著眼前的活絡,
--有時添把柴草,
有時又看到螯面有些乾澀了就從旁邊的小油盆中舀點菜油出來加到滾燙的鐵面上,
這時,
就會有一種很清香的氣味溢滿了整個空間。
--更多的,
是看到母親很是快捷而優美地用鐵勺舀玉米糊點倒到螯面上,
然後用小的木製的耙子將麵糊耙均勻,
最後就是用木刮子將此時已是有些發黃狀的糊糊刮成薄如蟬翼狀了。
--我看到母親將好一張張的煎餅由螯面上揭下後就放到那旁邊一大摞的圓形煎餅上,
而母親自然也是看出兒子的心思了,
每每這時,
母親總會不將這剛揭下的煎餅放到旁邊的煎餅上,
而是順手就將煎餅用手卷起遞給我,
讓我吃這香氣撲鼻的柔軟無比的世上最好吃的煎餅哩。
--實際上,
在家中攤煎餅的任務還有我的姥姥也在幫著做,
--故而說來,
我們姊妹五個就是吃著母和姥姥的煎餅長大的了。
--而我的姥姥是早在我還當兵的那年月裡就已經不在人世了的,
而我由於軍的緣故沒有回去,
--為那,
我是痛哭了一場了的啊。
--現在,
當我聽著這首娘啊我的親孃的歌,
我就會想到那曾經的煎餅,
那兒時母親為我穿衣穿褲!
--我的淚水就又忍不住了啊!
--故而我說當演員好呢,
當你當了演員後,
你的這些所有的生活經歷,
都將是你的一筆無價之寶,
讓你在演戲的過程之中,
就似親身感受到那種種曾經的生活經歷,
由此,
你的人生將會更加的豐富多采了。
張延義 2007年前後寫於成都
(217)贈所謂的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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