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訊後,接下來又當如何?”
“人須有自知之明。隱瞞死訊後,應當迅速撤回本國,拋棄駿河而死守甲信兩國。”
“如果勝賴不聽呢?”
“那麼武田氏就要滅亡了……嘿,我將隱退。”
“好個無情之人!聽到了嗎,秀吉?半兵衛此人不可掉以輕心。”信長大笑起來,隨後道,“藤吉,該你了。”
“是。”
“你若是家康的軍師,該當如何?”
“確認信玄的生死。”
“派探子去?”
秀吉哈哈笑了:“我會猜測敵方軍師的心思,首先在山家三方眾中散佈謠言,趁勢攻入駿河。”
“那麼,答案就有兩種了?”信長道,“究竟是信玄還活著,還是勝賴愚笨無知,我仍然不知。”
“如果他是愚笨之人,父親死後,他將更加慌亂。他派人攻打吉田城……是不是虛晃一招,只要與之對抗就可以清楚。若我是軍師,就會馬上向家康進言,讓他採取行動。”
“明白!如果你們二人是我的軍師,又該怎麼辦?考慮周詳再說,否則,哼!”
秀吉猛地拍了拍額頭,叫道:“這主公!”他開心地笑了起來,但信長卻沒有笑,他用更加犀利的目光盯著半兵衛和秀吉,似已下定決心。
“若我是主公,一旦確認信玄已死,會立刻返回京城。”
秀吉看著半兵衛,充滿自信,“今年是決定天下大勢的一年。連比睿山寺院都敢燒燬,為何要容了義昭那個渾蛋,秀吉我想不明白。”
信長沒有回答,單是看了看半兵衛。半兵衛緩緩地搖著軍扇,輕輕閉上了眼睛。他好像也對信長和將軍義昭訂下的盟約不滿。信長面帶諷刺,臉有些扭曲。其實他自己也認為,這種盟約持續不了三個月。一旦離開京城,義昭定會立刻發動叛亂。他一生中盡是此等輕率之舉。
秀吉繼續道:“主公對將軍太過寬容,他卻不能領會您的好意。時勢殘酷,冬天落葉的樹決不會吐出嫩芽。因為不能隨心所欲地處置事端,結果導致了敗亡,其事其理,史上已不少見。在下以為,主公不應在乎別人的非議,首先應痛下決心。”竹中半兵衛好像贊同秀吉的意見,微微地閉著眼睛。
信長哈哈笑道:“哦,藤吉的想法,我已全明白了!那麼,之後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