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韻絕望了,他卻笑了……
連串響亮的鼓掌聲,即是對她的譏笑,也是對她的欣賞。至少在這一刻裡,宇田雅治覺得她確實與眾不同。
他飛速搶過被她奪去的手槍,拉打槍膛,倒出數枚子彈。如果她再連續發幾槍,或許自己真的會死在她手上。這也正是他,為何會將第一發和第二發子彈取出的原因。
“我開始還在想,這個女人敢不敢搶我的槍,有沒膽子朝我開槍,結果真是意料之外。”笑聲嘎然而止,宇田雅治的手已經伸到了她的胸口,粗魯的撕開本就殘破的和服。他像拆禮物一樣,迫不及待的想揭開最後一層包裝紙,讓他的玩物毫無遮攔的袒露在自己眼前!
少女光潔嬌嫩的肌膚暴露在曖昧的月光下,猶如富士山頂冰清孤豔的白雪,讓人剋制不住慾望的飢渴;她越是奮力反抗,越是寧死不屈的拒絕,就越是能勾動他不斷膨脹的獸性;他忍受不了這種無心的妖魅,他必須摧毀令他發狂的美!
“放開我!卑鄙小人!虧你還是軍人,居然會靠欺凌婦女來填充你的成就感!”
“太可悲了!太可憐了——”
繁韻越是在他身下掙扎,肌膚間的摩擦就越劇烈,燥動的狂熱迫使他發瘋般扯住她的頭髮,俯身撕咬著她胸前含苞待放的柔嫩。每咬一口,他的慾望就無限擴大,如同抽吸阿片一樣成了癮;他這個癮君子,要得就是她年輕的身體,能滿足他無數次衝動的工具!
“啊!”宇田雅治彭湃的熱情忽然擱淺,一落千丈。他氣急敗壞的揚起身子,摸著臉頰上熱辣的痛患,一絲淡淡的紅色液體招搖地躍立在自己指尖上。
該死的!這個女人居然敢咬他?!難道她真的這麼大無畏嘛?!要知道,他隨時可以把她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她居然敢用這種方式來拒絕他?!實在不可原諒!
他手才剛揚起來,這個女人竟然像預知了他的舉動一般,擺出一副即將被砍頭的模樣,等待著他的手起刀落。
“不要再讓我看到像你這麼可悲的軍人!殺了我吧!那樣我會感激你!”
哦?殺了她,就會得到她的感激?可笑!中國女人有什麼資格跟他討價還價!宇田雅治對她的'慷慨就義'不屑一顧,可是準備賜給她的一巴掌,卻悄然撤了下來。
他冷酷的輕笑,忿然將地上被撕爛的和服重新拋砸在她身上。他得提醒她,在這裡誰才是上帝!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對待違揹我的敵人,我會讓他一輩子都記得我宇田雅治,一直到死……”
繁韻木然的望著他,緊攥住破敗不堪的衣裳,分秒防備他再次的突發偷襲;面對一個隨時都可能獸性大變的男人,她無法教會自己不去畏懼。她很怕,難以想象這個擁有異常俊美容貌的男人,為何會有如此邪惡陰狠的一面!原來她沒有罵錯,世間上真的有心如禽獸的人種!
屋外聽到動靜的山本,以為少主人出了事,連忙開門衝進來。不料,卻見到兩人衣冠不整的尷尬場面。見少主人殺氣騰騰的盯著那個女人,他心知肯定是這女人闖禍了。而自己這番冒失的闖進來,實在是太不明智。
他愧疚的低下頭,慌忙解釋。
“山本辦事不利!請少爺處罰!”
“不關你的事。”宇田雅治深吸口氣,強壓住滿腔的怒氣。
“那……”山本斜瞟了一眼那個壞事的女人,改口說:“這個女人要押回地下室嗎?”
宇田雅治面無表情的瞄向她,盯著她泛著淚花的雙眸,半晌才道:“唔……帶下去吧。在我沒有提審她的時候,暫時不用對她動刑了。把她身上的傷治好,我不喜歡看見那些醜陋的傷疤。”
“遵命!那山本先告退了!來人啊!”山本喚來一群日本憲兵,死推活拉的將人犯強架往地下室的牢房。繁韻還沒有開得了口,嘴巴又被封個嚴實。推搡之間,身上的新傷舊傷又開始發作,連同心裡的那份屈辱。
宇田雅治別過臉,故意不去看她,反正在她臉上永遠都是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真是無趣!他現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誰也別來打擾他。
一頭倒在還有些溼潤的榻榻米上,窗外的月光似乎也變得粘膩膩的,就像她那個臭脾氣。他無意識的觸及到結痂的臉傷,心底產生一些莫名的情緒。或許現在,他更該苦惱的是怎麼同人解釋這臉上的傷痕,是被貓抓的嗎?
他苦笑,難得的苦笑。
一覺醒來才發現,他居然會在潮溼的榻榻米上睡了一夜。看來他真的太累了,否則不會在那個骯髒女人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