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查人怎麼行。”
“也不是設卡。”顧培咳嗽了一聲,道:“這是海關的活動,我不知情。”
曹大秘不和他爭,轉而道:“飛機要降落了,你趕緊抹乾淨。”
顧培心想,飛機到不到,你會比我清楚,但口頭上還是應承著,去找海關交涉去了。
這麼一會的功夫,金斗娜等人也運動到了南側的一角,找著機會準備竄出去。外面到處都有計程車,坐一輛或搶一輛,開回市區就算是安全了。
一名韓國商業協會的頭目,正巧帶著人從南側下樓,就聽見一個女人用韓語說話。他回身一看,自己手下都是男人,眼睛頓時赤紅了。
升職的好日子啊。
他左手一擺,帶頭就衝了上去,待金斗娜等人聽見了腳步聲,那小頭目已經追到了近前。
“往那邊跑,鎖上門。”金斗娜指的方向正是VIP的貴賓廳,她則衝了上去,劈腿將小頭目踹翻在地。
後面的兩名小職員還想著迂迴,分成兩邊包抄,卻是送上門來的各個擊破,一人被踢中了膝蓋,一人則捂著襠部在地上哭嚎。
金斗娜嘴角刮過一絲輕笑,也回身向貴賓廳跑去。
進了門,她正準備叫金中吉鎖門,卻先看到了陳易。
陳同學也是一臉目瞪口呆的模樣,少頃才收斂下來,藏頭露尾的躲在隊伍的末尾。
金斗娜苦笑兩聲。堂弟求的厲害,她原想輕輕鬆鬆把人偷出來,神不知鬼不覺,才去拉上劉歆瑜,未成想,竟是與陳易遇在了一起。
她沒開腔,兩名挎著槍的警官過來,喝令三人站到一邊,然後要走了各自的證件。
陳易關注著何復漢的表情,暗想自己處在這個位置,會如何去做。
20秒後,捱打的小頭目與後來的同事,一起衝進了貴賓候機廳。他們的待遇就沒那麼好了,嚴陣以待的警官們覺得人多難以控制,先打翻三五個,然後才將他們分隔起來,帶到另一邊看管。
“去把小曹叫來。”何復漢說過後,繼續坐在那裡,與穿著灰色西裝的中年人說著話。
商業協會的韓國人跋扈久了,又是拿出手機通知上峰,又是威脅警官,又是呵罵李秀美,忙的不亦樂乎。
何復漢神色不變,但心裡著實不高興。
江寧的理論一把手是孫茂鑫,但他屬於舶來品,乃是各方妥協的結果,在本地的根基不深,在上層的力量不強,換成是某個地級市也就罷了,在副省級城市,真是很難做的穩,做的好。因此,江寧市長何復漢,一併管理黨群的副書記晁端禮,實際擁有的權利已經超出了市府的範圍,孫茂鑫若想辦成什麼,非得用心去爭才行。
三年來的江寧市長,不僅帶給何復漢足夠的政治資本,也讓他的信心爆棚。別說是在一眾官員的注視下,哪怕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他也不允許自己的權力受到挑戰。
“先讓他們在小房子裡待著,別影響接機。”何復漢忍耐的限度比常人低了一個數量級。他的命令,等於是要求警察將韓國人關起來。
在場的畢田心領神會,辦請半送的將人塞進了候機廳的茶水間——很大的一間房子,而且有鐵門,隔音效果尚算不錯。
陳易長舒了一口氣,看來何復漢是本能的傾向另一方的。
天空中的烏雲稍有消減的趨勢,遠處一架飛機開始向跑道的方向滑行,機場方面的工作人員前來報告:“側風已經停止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10分鐘後就可以正常起降航班。”
部長的飛機20分鐘後才到,時間來得及,大家都鬆了一口氣,何復漢的臉色也紅潤起來,呵呵笑著,吩咐政法委的鄧戈道:“問問什麼情況,懲前毖後,治病救人。”
聽他的意思,是要對韓國人處置了。
有人站出來勸,陳易看看並不認識,說的也是冠冕堂皇的大道理,頓時覺得無趣。何復漢從政以來的路子很正,現在又是副省級的頭銜,不管是放了這些韓國人,還是關起來詢問,都不會惹來非議。所謂下盤極穩,說的就是此等人了。
陳易稍稍後退了一些,裝作去上廁所的模樣,在衛生間打了電話給鄧戈,道:“鄧書記,先進來的一撥人裡,有我認識的,麻煩您擔待一二。”
電話裡傳來一陣子忙音,轉瞬就聽見鄧戈的聲音,道:“有點不好辦,韓國商業協會請動了孫書記來說項。”
孫茂鑫。他趟這渾水作甚?
陳易撇撇嘴,繼而不屑的道:“您先拖著,我問問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