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公司管理,但它們實際上就是掛靠關係,各種聯絡只存在於檔案上。而中油東南分公司卻是中油的直屬分公司,財務相對獨立,乃是純粹的國企。
換言之,與東紅之類的油品公司簽約,是要劉守義賠錢,與中油的東南分公司籤,卻是讓國企中油賠錢。
雖然都有的賺,意義卻大不同。
陳易對兩人的小伎倆嗤之以鼻,心想,我如果要佔國家的便宜,用得著你們幫忙?
這種灰色收入,絕對屬於吃相難看的侵吞。沒到窮瘋了的時候,陳易根本不屑為之,何況是抵扣劉守義的賬。
他微笑的問道:“你們兩個,誰的主意?”
莫少秋不好意思的問:“很爛?”
“您說呢。”
莫少秋立刻罵道:“劉守義的主意,那個守財奴。”
“這是拉我上賊船,不是賠罪,是佔我便宜。”陳易鼻子抽動了兩下,道:“這樣吧,我替你們想個主意。在此協議的基礎上,讓他和中油的東南分公司籤另一個協議,等於是我們的三方協議。嗯,首先是中油東南分公司作為擔保人,保證每個月的燃油的品質和供應量,我把錢給中油,中油給我燃油。其次,劉守義用他的公司做抵押,與中油按月或季度進行結算,給國家把差價補上。”
“從中油出貨,那可不是走私油的價錢了。”莫少秋大驚小怪的道。
“你們把走私油放到油品公司那裡賣的事情還少嗎?”陳易對油品公司賺錢的道道瞭解不多,但賣漲補跌,以油換油的事情想必不少,只看是什麼級別的人賺到錢而已。
莫少秋趕緊看了一眼橙G組合的女孩子,道:“你們先去裡面房子等陳少吧。”
前田美笑鞠躬應是,然後帶著另兩人離開。
莫少秋這才連連嘆息的道:“你說的法子,成本太高了,下面的人也要錢的。”
他等了三五秒鐘,小心的道:“要麼籤三年,每年的簽約價格上漲30%。”
這是他們談妥的第二方案。按照中油內部的專家估計,明年的油價上到3500是必然的,再高則比較困難,而走私油的價錢完全可以再拉下來五六百,如此按照協議,虧的也不算多。要是油價漲的慢了,說不定還有賺的,相當於一份對賭協議。
另一方面,要是真的與陳易簽了此協議,他們照樣可以比照著與中油籤對賭協議,價錢上稍減一點,別人也不好說什麼。這等於是劉守義變相的佔了中油的便宜,屬於比較好看的吃法。
陳易抹抹下巴,思考完畢道:“三年也可,但每年的供應量要增加50%。”
期望西大陸自產石油是非常不實際的,至少一兩年內不可能,所以大量供應燃油迫在眉睫,如果他每月在市場上購買十多萬噸的燃油,那非得炸鍋不可。當然,現在也用不完這麼多的燃油,那就暫且存下來了好了。水陸神廂至少能裝4萬噸以上的燃油,而且密封性甚好,這也是鍊金術士們的一項成果吧。
莫少秋猶豫著答應了。從他們的角度考慮,這樣一份協議,除了要在中油內部消耗掉一些關係之外,主要的付出就是好幾年的麻煩,賺錢的機率非常低,且有一定的風險,只是與陳易手上的賬本比起來,這點風險少的可以忽略罷了。
事情解決之後,莫少秋再次恢復了公子哥的態度,誠摯的邀請陳易去打高爾夫球。不像是劉守義又自卑又自尊的守財奴本性,莫少秋在人際關係方面願意付出極大的本錢,對陳易這樣的年輕人,就是以運動和女人為主,或者說以運動為主也沒錯。
陳易對莫少秋的印象不壞,雖然是走灰道的,但莫少秋對自己的位置拎得清,最難得的是有在世界任何地區做生意的本錢和勇氣——這在世家子中是很不容易的,紅色子弟趴在祖宗打下來的紅色江山上敲骨吸髓輕鬆又滿足,身在受苦受難的未解放的土地上就沒那麼幸福了。
於是他主動道:“我叫羅小山和梁俞一起去吧。飛虹高爾夫球場好像是梁家的。”
他還在那裡練過大菠蘿版汽車式騎兵戰術呢。
莫少秋自然不會反對多認識幾個江寧的二代子。
四個人一道去了江灘溼地公園旁的高爾夫球場,期間很容易就談妥了幾筆鋼錠、鐵錠、通用車床、大馬力拖拉機等物資的長期供應,要重頭建立一個工業社會是非常複雜的,採購則會容易數百倍,否則光是生產鐵釘就需要建立一個新的工廠。
陳易談妥了供應量,就將具體的工作交給了康秋實負責,採購部門正在世界六個地區建立分部,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