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景大怒,抑制著問:“不夠?”
“我們不受賄的。”第一名學員恭恭敬敬的回答,並在遞還證件的同時,將2000元的黃金券拍照留念。
對面的學員也在做同樣的事。
張景氣沖沖的道:“你們嘴上說著不受賄,然後強行收了我的錢,還不讓我進去?”
“不是強行收您的錢,只是作為證據。我們上報後,您到行署說明情況,交納罰金什麼的,就能拿回錢了。”學員說的還挺認真。
張景先生瞬間就凌亂了。
這是什麼規矩?
他不明白的是,身在西大陸的武館不僅規矩森嚴,而且完全不受到老套官僚的惡習影響,更準確的說,武館已經有了自己的執行機制。例如現在,拒絕一名初來西大陸的地球人,就是非常牛氣的事兒。如果對方有點聲望,再能將此訊息傳到上面去,那簡直稱得上是名利雙收。
比起這個來,2000元的橫財就不那麼可觀了。
“你們別想輕鬆。”張景掏出手機,看了一下訊號,又塞了回去。
西大陸的無線基站質量堪比電信,往往讓你緊張的時候無話可說。
張景罵了兩句,返身上車,用了兩個小時回到西江城邦,此時已然是氣炸了肺。
從停車場出來,張景正好遇到張沛,後者卻嘻哈的笑說:“影片不錯。”
“影片?”
“哦,你還沒看啊。”張沛仰首大笑,走了。
張景意識到不好,匆匆到行署設定的一個電腦房中,開啟電腦,就見到了所謂的“今日影片”,裡面正是自己行賄遭拒的過程。
在他眼中,行賄並非丟人之事,但行賄被拒,而且公佈出了影片,那就是相當尷尬的事了。
張沛大笑,是因為有一個更好的笑話掩蓋他?
張景抬起頭來,又見到兩張笑臉。
討厭的笑臉。
“張景先生,我們奉命帶你前往行署。”兩名稽查隊員套著盔甲,走進了行署。
“做什麼?”
“調查行賄事件。”稽查隊員指指他背後的螢幕。
張景一臉的晦氣,道:“你們行署要交多少錢,我給就成了,調查就不必了。”
“這我們可做不了主。”
“那就找個能做主的問。”張景忽然火氣大了,罵道:“你們有什麼資格調查我張景?”
“陳先生明確說了,所有人來到西大陸,都要履行中國的法律規定,除非該法律與西江城邦的法律衝突。”盔甲稽查隊員如數背出,道:“現在請您出發,否則我們要強制執行了。”
“怎麼強制……”
10秒鐘後,兩名稽查隊員架著張景出了電腦房。
門外就是西江城邦最繁華的街道部分,無數的人望著此三人行的場面。只見張景又踢又扯又咬,卻僅敲響了盔甲。
“放我下來,我跟你們走。”張景見到觀眾的笑臉,終於冷靜了。
佘雷自行署匆匆趕來。
“張景先生。”他笑了兩聲,旋即變臉道:“得罪了,把他架起來。”
“什麼?”
佘雷冷麵不語,心裡卻在大笑。他等一個夠份量的違規者等的急死了,就差自己製造一起事故。好死不死的,張景送上門來。
西江城邦按照國內法律行事是客觀條件所限,陳易沒有耐心也沒有能力去製造一部自己的法律,但他保留了這種權力——現代資本主義社會中,立法權是最重要的權力,相當於中國的領導語錄,輕易丟棄不得。因此,用西江城邦的法律逐步替代國內法律是個不錯的選擇。
在西江城邦的法律未涉及的情況下,西大陸內的事務以國內法律做約束。而在西江城邦的法律做約束的情況下,則以西江城邦的法律為準。
但究竟以什麼為突破口,發出這個訊號,則是佘雷考慮許久的事兒。
他管理的稽查隊發現了不少違規事件,但要作為典型,卻有各種缺點。
張景提出了一個不錯的思路。
“行賄”在西江城邦和國內的處置,有著明顯的區別。由於各家族相對於陳家來說更弱勢,他們也會支援行賄罪的判例。
張景沒弄明白情況,一個勁的在空中踢腿。
至少有十幾個人被他吸引進了行署。
早有準備的法官和律師分列左右。
佘雷推出一名剛從學校畢業的傻乎乎律師,便道:“他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