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沛終於喘著粗氣的,爬上了四驅車後座,道:“就去稀土礦,趕時間。”
“兄弟,土礦。”退伍兵笑了一聲,扭過頭來道:“趕時間的話,您抓緊了。”
張沛沒回過神來,問:“什麼?”
四驅車瘋顛起來。
稀土礦都是從先前建設的30公里鐵路上運出去的,簡易公路忍受了半年的重卡虐待,早就不堪重負。這條路又少有人煙,再建的計劃做出來了,卻沒有人手去進行,於是一拖再拖,到了今天,弱一點的城市SUV都開不進礦區,非得硬越野和四驅車一類的交通工具才行。
武館學員的等級到了6級以後,稍加鍛鍊就有馬上騎士的風範,隨著四驅車的起伏搖擺而動,竟似坐轎子一般舒服。
好在路不遠,沒幾分鐘時間,車輛就籠罩在一篇灰霧當中。
“怎麼回事?”
“開採稀土礦的揚塵。知道為什麼要奴隸來工作了吧?”幾個人都帶上了防毒面具,順手丟了一個給張沛。
惡劣的環境中,果然看到工程機械的駕駛室內都是白色人種的奴隸。
開車雖然是體力活,總比下面使用原始工具的基礎勞力們輕鬆,因此奴隸們都拚命的學習駕駛技術。
陳易運來的機械數量眾多,礦區若不是為了控制傷亡率,差不多都能邁入機械化時代了。
“環保局看見,得氣樂了不成。你們忙吧,請個嚮導跟著我就行了。”張沛說著俏皮話,開始四處打量起來。
分析評估,這就是他的工作,也是旅行團大多數人的工作。
退伍兵拍拍胸,笑曰:“就爺陪你了。”
張沛瞅了自己的“爺”一眼,沒奈何的道:“咱們先去看倉庫,或者堆礦區吧,看看生產出來的成品如何。”
他在江北港口碼頭見了稀土礦,但並不知道是否經過了加工。分析評估要儘量以第一手資源為準。若是事事都瞅著人家的資料去,得到的也就是一篇畢業論文。
忙碌中,張沛手上的電子錶不斷報時。
每過半個小時一次的提醒,讓時間顯的愈發緊迫。
8個小時後,張沛戴著氧氣面罩,依舊覺得喉嚨發緊,呼吸不暢。
他蒐集了不少的資料,可都稱不上價值非凡。
有價值對別人是夠用了,對於他來說,遠遠不足。
正在焦慮中,眼前灰濛濛的視界中,現出一棟歐式磚樓的別墅。
“是你們建的嗎?”
“這裡是騎士們的休息區,最好不要進去。”退伍兵提醒了一句。
不讓進?張沛更想進去了。
他快走兩步,直直的衝進了旋轉門,一陣抽氣機的聲音響起,似乎在清潔他身上的衣物。
退伍兵也進來了,三下五除二的將制服扒光,道:“礦區呆了這麼久,還想弄乾淨?裡面有衣服,直接脫了吧。”
“脫了?”張沛厭惡的看老兵的裸體。
後者腿一彎,腰一扭,立刻做了個健美先生的標準動作,同時喊:“清洗程式。”
“清洗程式。”電腦重複了一遍,頂棚開始出水。
大量的水。
張沛被澆的溼透,衣服想不脫也不行了。
好不容易扒乾淨自己,張沛尷尬的道:“西大陸都有智慧程式了?”
“人事部在奧斯陸找了幾個落魄的程式設計師什麼,我也不太清楚。”退伍兵像模像樣的清洗。
“奧斯陸是挪威首都。”張沛聲音有點小。上次裸體出現在男人跟前,都是幾年前的事了。
“什麼?”
“沒事。”
等兩人進入到樓內,正好見到神術騎士銀森祝在喝茶聊天。
他是第三批成為神術騎士的銀森家族成員,簽署的合約有原先的三本厚,幾乎將所有權益都籤轉給了陳易,因此長期在西江屬地執勤。
騎士別墅內的鬥技騎士們多是期待成為神術騎士的家族騎士,以銀森家族為主,間而有幾位聯姻家族成員,與銀森祝都碰過面。
如今級別相差不小,舊時的情誼倒還在。比起保鏢生涯,互相吹捧的生活更有意思一點。
騎士別墅是再安全不過的地方,新鮮出浴的張沛手握陳易簽章的通行證,自然暢通無阻,隨便他看想看的地方。銀森祝敞開了神力,繼續打屁。
於是,一群鬥技騎士和一名神術騎士,像是拉加常的老太太似的,圍坐在一個大型榻榻米上,或盤膝,或蹲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