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再弄點錢了。”郗榮暗想,家裡的宅子全賣掉,不知能不能弄到5000萬,再帶點款?
他細細算賬的時節,電子屏上閃過最終交易價,1。22億元。均價2000萬每噸,總算是降低了一些。
不少人暗暗咋舌,郗榮也想:陳易每個月運輸5萬噸左右的物資,要是全估價的話,真不知道該怎麼算了。
同樣做這個算術題的還有金斗娜。
她興致勃勃的拿出一個小本,在上面畫著零,笑說:“真要是有這麼多錢,咱們的黃金債券的準備金,可要比誰都多了。”
“用噸位做準備金?”剛從西京回到江寧,就任江寧銀監會主席的高秋一臉驚喜。
陳易打斷了他的妄想,說道:“西大陸和黃金債券是兩碼事,不能攪和到一起。”
高秋“唉”的嘆口氣。他在陳易手下的主要工作就是主持黃金債券,自然是極力爭取資源。
金斗娜悄悄的得意。今天出售的噸位裡,有一些是陳易拿出來的。市場這麼好,沒理由不去賺錢。
某些家族和個人,出於多方面的考慮,願意支出這麼大一筆錢。但留給陳易如此多的噸位,他的平均收益無論如何都是達不到那麼多的。
最重要的是,為了保持兩個地區的領先,他不能純粹的運輸賺錢的東西。
前方不遠的叉車發出“砰砰”的撞擊聲,將倉庫環境烘托的愈發吵鬧。
站在西江會群體中的毛力卻非常享受的深吸一口氣,笑說:“我從小就是在工廠長大的,當年有機會留在工廠做銑工的。”
“你要是想做銑工,隨時都能回去。”他的競爭對手之一,盧勝集團的老總頗為不耐。
“你沒有做過工人,不明白重工業的魅力。”毛力少有的感慨了一句,轉瞬笑道:“要是有機會的話,我也不會做紡織和成衣了。”
“那感情好。”
陳易微微一笑,帶著眾人穿過兩道閘門。
一列賓士的火車呼嘯而過,頓時讓所有人都閉嘴了。
只見那火車像是不要命似的,狠狠的撞入了藍汪汪的地鐵光幕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盧勝的老總啞然道:“物資就是這樣運往西大陸的?”
“那只是送到了通道內,這,就是通道。”陳易指著魔法地鐵。後者雖然便攜了,但陳易倒沒有遠距離移動的意思。
如果讓他當搬運工,一次兩次可以,總不能年年月月的陷在裡面,那就本末倒置了。
又是一列火車撞入其中。
“我們的貨,原來是這樣運出去的啊。”西江眾頓時議論紛紛。
“以後,這樣的運輸要逐漸減少了。”陳易的話,一下子消滅了歡快的氣氛。他頓了一下,接下來道:“帶你們去西大陸,也是希望能找到一個更廉價的運輸方式,否則,這生意遲早要做成賠本買賣。當然了,現在還是賺錢的。”
直說到最後一句,眾人才在嚴峻中笑了出來。
每運輸30節車皮的物資,就要用掉一節火車頭和30節車皮,所謂的通道噸位中,其實是不包含這種“包裝”重量的。運輸成本大量提高的同時,運輸效率自然也提高的非常多,但除了少數人,誰也不知究竟提高了多少。
在大家眼前,只是一輛接一輛的火車撞入地鐵內,然後被當場肢解拉走——看到後面,不用陳易說,他們也覺得心疼。
當然,這些拆解掉的火車皮和火車頭,到了西大陸後,依舊是很有價值的,無論怎麼用都划算,但沒有兩地物資差價的概念,運輸一次消耗上千個車皮,想起來是很恐怖的事。
壓抑的氣氛持續到了第二天晚上。
包括西江會一級和二級關聯企業負責人在內的考察團再次啟動。郗家父子混在正常隊伍中,倒是有閒情逸致能多聊聊天。
說是聊天,車廂內飄散的卻全是腐朽的金錢的味道,成千上萬元才能購買一公斤的噸位,雖然並不是每個人都做這種生意,但想想還是很不錯的。
陳易身邊則是一圈的武館學員。
江寧地區達到體術8級和體術9級的學員日漸增多,他們如果想要繼續提高,就必須前往西大陸的外館接受教導。這樣做有幾個好處,一方面是環境更恰當,另一方面是教官容易尋找。此外,凡是成為鬥技騎士的學員,短時間內都不允許返回江寧,這是一種無形中的風險控制。
畢竟,無論陳家的勢力多麼強大,國家機器甚至是來自外國的情治機關總有辦法收集到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