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歆瑜處驚不變的莞爾道:“你如果見過,那一定會記憶深刻的。”
她的確有資格這樣說。
世上的美女千千萬,堪稱過目不忘的卻少之又少。
郗曇擰著眉頭,還想借此良機,從陳易那裡弄來點什麼,後者竟而笑笑,摟著劉歆瑜,轉回小磚牆似的殖民別墅。
“你要保證我的安全。”郗曇放聲大叫。
在江寧陳家的江寧別宅裡,果真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陳易的聲音遠遠的傳過來:“把四家會議的內容全都寫下來,你郗家自己玩去吧。”
“那不行,就按剛才說的,何和曹。”
陳易擺擺手,背影消失了。
郗曇憂鬱的坐在了別墅前的小樹蔭裡。他當然不會立刻按照要求做事,他想等等,再看看,繼續拖拖。
陳易當然更不著急了。
扳倒一個派系,一個根深蒂固的大家族,雷霆手段可以,文火慢燉也可以,唯獨不能做半生不熟的夾生飯。
曹家在西京,何復漢在外地,都不是江寧陳家的輻射範圍,雷霆手段自然沒有效果。
剩下的唯一一條路子,就是文火慢燉。
正如廚房裡最好的廚師熬湯一樣,文火慢燉的處理方式,最是考驗政治手段和底蘊了。
不僅要給郗曇思考的時間,而且要給敵人反抗的時間和力量。
當然,時間不能太充裕,也不能讓他們把力量聚攏在了一起。要像下圍棋打劫,必須得一環扣著一環——威脅對方,承受反抗,消弭反抗並繼續威脅對方,接著再承受反抗。
好的政治家,能夠用蠟燭般的小火,將砂鍋裡的肉燉的稀爛而不溢位一點湯汁。
郗曇如今在鍋裡了。
陳易有信心燉熟曹家和何家,又何懼一個“藍色梟鷹”。
“你覺得,他敢把曹家拖進來嗎?”劉歆瑜媚眼如絲的趴在陳易背上,嘴上卻用正經問題來干擾他。
陳易覺得脖頸癢癢的,慢慢的轉著道:“他捨不得放棄如今的地位和未來的地位的。”
“闖過去就一馬平川,你就是最後一座大山?”劉歆瑜唸經似的將手伸了下去,安撫式的笑:“說不定,他以為你弄不過曹家,所以才任你施為。”
“真的是任我施為?”陳易悄無聲息的將幻影魔杖放在枕頭邊。
這東西現在應該叫做荒淫魔杖。
它的正經功用是沒什麼機會發揮了,例如幫助冥想中的法師解決移動問題,幫助忙碌的鍊金師取用材料,幫助冒險中的法師探索前路……自從劉歆瑜嘗過了它的滋味,幾乎每次都要纏著使用。對陳易來說,兩倍或者三倍的快感當然也很